了。”
他徐缓的轻抚着依旧扁平的肚子,突然想到似的——
“喂!你怀着孩子更要好好照顾自己。怎么到现在还没吃饭呢?走吧!我带你去吃补一点的。”
说着,不由分说拖着郁晨就要出门,而长发半掩,犹如露湿花瓣的娇颜,正微微的绽开一抹得意的笑容。
自从慕郁晨决定生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孩后,无需他人叮咛,她在顷刻间立时戒了烟、酒、咖啡,连段兆阳都被勒令抽烟得到阳台去。
往后的几个月,她不但严格自律,令人刮目相看。女人一旦下定决心,其毅力是不容轻忽的,并且还买了不少育婴、胎教之类的书籍和音乐,勤做功课,每天还要求段兆阳晚饭后必得与她到附近散步。
对于这一点,段兆阳无疑是乐于遵从的。除了郁晨尚坚持不肯结婚的遗憾外,两人在外人眼中,不啻是一对亲密的恩爱夫妻。
连专程南下“相人”的房子,都不得不心生羡慕,暗赞郁晨这次真是押对宝了。光是看段兆阳对她的温柔呵护、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反而令人觉得婚约真是一张废纸。有伴如此,夫复何求?
唯一让段兆阳头大的是,郁晨和段母之间仍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相互不愿有一丝交流,只苦了夹在中间的儿子兼丈夫。
慕郁晨坚持不再上段家一步,而由于两人同居的关系,段母亦不愿南来看望儿子,段兆阳只好在比较大的节日里匆匆来回,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
而这样的日子,一晃竟就过了数年。
六年后。
慕郁晨关掉电脑,结束一天的工作,她站起来伸伸懒腰,准备散步到附近的幼稚园接两个宝贝儿子放学。
没错!这六年来,她做了不少事,包括生了两个淘气捣蛋的儿子,目前分别是五岁及三岁,均在附近的幼稚园上学了。而她也因为本身不断的进修和努力,终于在一年前同时完成了夜大的学业并考取了会计师执照。
而由多年职场生涯累积下来的人脉及客户,亦足够使她远离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在家靠着电脑连线替人处理公司帐目,悠游自在的做个“苏活族”,不再奔波于职场和家庭之间,也更有余暇陪伴家人及孕育新生命。
是的,她又怀孕了。而庆幸的是这胎是他们期望好久的女儿。放眼当今,有勇气不婚生子而且还连生三胎的,大概找不出几个了。
幸好段兆阳深情如初,而她本身擅于理财的手腕,亦使他们的生活获得了相当的保障,除了自身的努力外,真是不能不感谢老天的庇佑了。
“铃…”正打算出门的慕郁晨,还没拉开门便先听到一阵门铃响。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呢?”她望望墙上的挂钟,狐疑的拉开大门。
隔着不锈钢纱门,她讶异的张大了嘴。
门外堆了大包小箱的东西,而站在这堆东西旁边的,竟然是——是——段兆阳的妈妈?
“兆阳回来了没?”段母有此不自在的问。
“呃,他——他还没下班。”慕郁晨刷一下拉开纱门。“先进来坐吧。呃,伯——伯母。”口气难掩惊讶和无措。
搬进这层自购的公寓五年了,慕郁晨怎么样都想不到会在这儿看到段母,因为房子买在郁晨名下,好强的段母自然不愿涉足“敌方”的地盘。
“你别杵在门口,让我把东西搬进去。”段母又恢复了一贯的威严命令道。
“这么多东西?你搬这个是要做什么的?”慕郁晨低头帮忙拿了两个较小的袋子,一边进门一边问着。不会是要搬来这儿住吧?天啊!
“你别拿,我来搬就好,你现在的样子是不能提重物的,自己都不知道吗?”段母意有所指的瞄瞄慕郁晨微隆的小肮,她已有四个月身孕。
语意是善意的,可口气仍是一贯的冲。慕郁晨暗地咋舌,深知她的脾气就是如此,便不再作声,乖巧的站在一旁,看着段母吃力的移进一坛自酿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