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约好的。”
该死的苏新,哪儿不好找,竟找这家宛如永亿御用厨房的饭店下榻!一旦苏-衣出了事,他想帮她毁尸灭迹也难!
该死!他敲了一下脑袋——他想到哪儿去了!
电梯姗姗来迟,他一个箭步跨进,完全无视三步远外正朝电梯迈进的五、六个外国观光客,直接按了楼层号码和关门键,将他们隔绝在外,心急如焚让他顾不得礼貌。电梯一抵达,门一开,他撞开了等在外头的房客,抱歉都来不及出口,便火速穿过右手边拱门,几步路寻到了那间房。
他举起拳头擂门,动作之大,引起了经过的房客注意。
门倒是很快的开了,苏新像是早已预料他会出现,表情无一丁点儿波动,抿嘴一笑,神采奕奕的,言若涛仿佛在作梦,却也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
“言先生,这么早就到了?怎么不和-衣一起来呢?”
他边说边侧过身让言若涛进来。
苏-衣脂粉未施,白衣、白裙,整个人像一张薄薄的纸,窝在一张斜对门口的绒布沙发椅上,一看见他,眼睛闪了一下,垂下小脸。
“-衣——”他靠过去,执起她的小手,抚著她的脸。“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我很担心——”
“对不起——”她勉强笑笑,握紧手里的皮包,没想到他会赶来得这么快。
“我们走吧!待会还要上班不是吗?”他拉起她的手腕,她极力想挣脱,身子定在厚实的椅身里不动。
“-衣和我还有话没说完,对吧?”苏新歪靠在双人座上,身上还著饭店睡袍,发梢微翘,显见是被苏-衣打扰了清梦。他右臂一伸,拿起茶几上削好的一片水梨,放入口中。
“苏先生,我们都说好了不是吗?你不该再见-衣的!”他看向苏新。
“若涛,你不该和他交易,他不会放过我的,就像他不会放过我妈一样。”苏-衣幽幽开口,神情并不激动,近似无动于衷,这反倒让他不安起来。
“-衣,怎么这么说呢!我是你父亲,认你是天经地义,你不想再见到我,我就滚得远远的,言先生只是尽点作女婿的孝心,让我安享下半生,这有犯著你什么吗?”苏新点起一根烟,斜睇著两人。
“你没有资格向他要一毛钱,你太狠了,他才替你摆平金先生那件事,你竟敢再狮子大开口要两亿?你弄错了,他不是你的提款机,我也不是你的提款卡!”她瞅著苏新,冷森森地笑了。“若涛,他是个无底洞,拿了这次,肯定还有下次。正经人家有了一亿,一辈子就不用愁了,可他却要这么多,可见不知又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怎能相信这个人!”
“别说了!-衣,我自有主张,这是我和他之间的协议——”他强势地要拉起她,她竟跳开,站到一旁的角落去。
“没有我,就不会有这个协议,我不会让他得逞的。”她盯著苏新,一脸执拗。
“怎么样?你们小俩口干脆先回去商量好再说吧,我昨晚两点才睡,还没睡饱呢!”吞云吐雾里,苏新略显不耐。
苏-衣眼眸陡地寒光乍现,手上皮包沉沉落地,言若涛循声一看,她向前平举两手,两掌共握一样东西,快得他来不及眨眼,那把黑枪真真实实的被她握在手中,枪口朝向苏新。
“说!说你不会再跟他拿一毛钱,你很快就会离开台湾,不会再来烦我,说!”她的手臂没有一丝抖动,坚决有力的对准她的父亲。
“-衣——你这是干什么?放下!”言若涛跨前一步,心惊肉跳地注视著她的手势,他深切地感到他掌握不住这个女人,她特异的勇气和决绝震惊了他。他知道她一直是坚强的,是他一厢情愿的想保护她,可现在她却想用自己方式来保有她爱人的一切。
“不要过来!我怕会擦枪走火!”她挪动了一下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