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亲我一下,还问我要不要先吃饭再去看电影?”
“嘎?”王黛青这次瞪直了眼。
“可想而知,我的朋友到毕业都没再和我说一句话。这招歹毒吧?”
“他的警告作风可真另类!”语气中仍充满了赞叹。
她翻了个白眼。“这一次,我铁了心不再理他,不管在任何场合遇见他,都把他当空气一样视而不见。他上大学后生活多采多姿,也没空想起我;直到我高三那年,他刚从国外回来,才在一次亲戚的婚礼中遇见他。那一次喜宴我妈的娘家出了点事不能去,我临时拉了好朋友一起代替我妈出席,结果——”
“结果你朋友又爱上他啦?”王黛青冷笑。
“这次我可管不着了,他们想怎样是他们的事,只要沾上盛士-,我是离愈远愈好。可三个月后,我朋友面色苍白的来找我,叫我陪她上妇产科。”
“呃?”
“这个混蛋,下了手竟然不负责任!我生平第一次上妇产科竟然是作帮凶,替他收烂尾,你说,我可能瞎了眼喜欢他吗?”
“这个…有时候…难免…””时激情吗?依他当时的年纪应该懂得防范措施了吧?但——或许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吧。“他当时也不过二十几,总不能叫他娶她吧?”王黛青很勉强地为他辩解着。
“还没完呢!”她把盛满冰水的杯身贴住脸颊,缓和一下因愤怒而升高的热度。“平静了几年,大四毕业那天,他大概从我妈那打听到消息,竟然说要请我吃饭庆祝我毕业!我那天心情不错,一时松懈,加上事隔多年,防范之心也弱了,且想想我都二十二了,他还能对我怎样?”愈说气愈旺,面色开始爆红。“没想到这家伙死性不改,在五星级大饭店的西餐厅里,当我才要咽下第一口顶级牛排时,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美艳女郎冲到他面前,质问他我是否是他们分手的理由。”
“天啊!”王黛青掩住张大的嘴。
“这该下地狱的混球,不但不解释,还面无表情的回了句『是又怎么样?不需要经过你同意吧?』下一秒,我嘴里的牛肉,马上因为一个火辣威猛的巴掌飞到走道上去了。”
“我——懂了。”惊愕的嘴巴好不容易合上了。
“这下你懂了吧?从那刻开始,他在我人生的标记就是『瘟神』两个字。你说,我会因为要与他同床共枕而小鹿乱撞吗?没搞到同室操戈就不错了!”大致说了一遍他的恶行录后,她的闷气才稍解。
“我懂了,宛霏,你真的不适合他,他要的是能制住他的女人。”若有所思的浅笑中藏着春意漫漫,食指轻含唇间。“哪天你们散了,可别忘了第一个通知我,要不——其实现在也行,我暂时可以不计较名份的。”
“你——”一口冰水险些从鼻孔喷出。“没救。”
“我喜欢坏男人,懂了吧!”丹凤眼眨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懂了,都是你们这种人惯坏他的,他才会有恃无恐。”她重新陷入无力中,托腮望着玻璃外的疾雨纷飞。
一辆银色房车穿过雨幕,停泊在巷道边,按了两声短促的喇叭。她定睛瞧清楚后,拿起皮包起身离座。“黛青,我先走了,他来接我了。”
“有空别忘了找我吃顿饭啊!”她摆摆手,走出咖啡馆,这才想起身上没带伞,迟疑一会,她冒雨直奔车子,打开车门迅速就座。
男人看看她,一只手往她额头摸去,她敏捷地向后靠,避开他的手,恶声道:“干什么?”
“紧张什么!你一头一脸雨水,帮你擦擦罢了。”他出示手中的白帕。
“不用你多事!”她扯了几张面纸,胡乱在脸上抹。
“又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他转动方向盘,向前急驰,习惯了她的防卫动作,倒也没不高兴。“和同事吃过饭,心情应该好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