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的?为什么我的东西要搬到你家来?”难道在她昏睡的这一段时间里,姑妈已经和这个讨厌的家伙达成了什么协定?
突然间,邪恶的笑容又爬上渡边良二的唇边,让她的心跳马上吓得漏了一拍。每当他露出这种微笑,就表示没什么好事。
“是这样的,我和你姑妈谈了一个条件。”他每说一句,那种令她全身冒冷汗的邪气就更加一分。
条件?“呃,等一下,我可不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你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就像从前那样,行不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完了,一切都玩完了。
听到她幼稚的提议,他拍拍她的头,笑得很开心。“不行。”没想到她会说出那么可爱的话。
“我们说好让你待在我家,直到你把病治好。”想到她的过去及因此造成的歇斯底里症,他原本笑逐颜开的脸庞又飘上了一丝阴霾。
听他这么一说,高念瑾的脸色霎时大变。“你知道了?”她戒备的望着地,全身僵硬得像上了石膏。
看她又突然防备起来,他也收起笑容,严肃的看着她。“我全都知道了。”
“那又关你什么事?我的病治不治得好为什么要和你扯上关系?”她瞪着他,对他擅自闯入自己的秘密世界相当的不高兴。
“听你姑妈描述后,我们都应该心知肚明这次的发病和我脱不了干系。”渡边良二看着她,眼中的坚决不容忽视。“身为渡边家的人,我不能丢下这个责任不认帐。”
什么身为渡边家的人?讲得好像多尊贵似的。“没有人说这和你有关系,你不用太过于自我膨胀,好像什么事你都要插一脚才行。”高念瑾自然也明白她的病为什么平静了那么久,却又突然发作起来。虽说渡边良二的恶行的确是大部分的原因,但是她却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个事实。她的事情,她自己处理就好,外人最好不要多事。
“即使没有人说,事实就是事责。”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让她的心也不由自主的屈服了。好吧!就算他多事好了,反正她也没什么损失。
只是…她能相信他吗?事情过了快两年,而她也从未再相信过任何人,她能对渡边良二破例吗?
“那治好之后呢?我们就可以SayGood-bye了吧?”
终于等到她这个问题,渡边的邪笑再度登场。
“也许不行。”
不行?也许?“你是不是也有病?”她这么怀疑着。
他笑着摇头。“等你病好了之后,我和你姑妈的协议是,如果双方都没有意见,我们就结婚。”
结婚!?他有没有搞错?
“喂,渡边良二,你知不知道结婚是怎么一回事?”会做这种协议的人,大概也搞不太清楚这个字眼的涵义。
“我当然知道。”瞥了一眼走在他后头且眉毛眼睛全皱在一起的高念瑾,渡边良二不想再多说什么。
“你知道?”她哼了声。“你知道的话还这样乱拿婚姻来开玩笑?”疯了也不足以形容他。
开玩笑?“你又是从哪里听出我在开玩笑?”绕过一个回廊,渡边良二平静的说着。
“不用听也知道你在开玩笑。”跟在他后头转来转去,高念瑾转头望望四周,什么嘛,为什么绕了好久,院子里的景致却老是千篇一律,看了都想打呵欠。“喂!你家为什么看起来都一样?我们都走了好久,可是这片树丛、这个池塘、这些盆栽看起来都和你房间外面的好像,连池子里的荷花都一样只开了三朵半,你不是在诓我吧?”
“噢,那是故意的。”他打开一扇门,迳自走了进去。
故意的?故意把家里的布置都弄得大同小异吗?那有什么乐趣?她在心里嘀咕着,脚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你的房间。”渡边良二向她介绍道。
她的房间?“和你的很像嘛!”全都素素净净的,没有什么夸张的装潢及华丽的摆饰。高念瑾打开衣橱,一点也不意外的看见自己的衣服全放在里头。反正他是尊贵的少爷嘛!家里有这种殷勤的伺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是很像。”他附和道。
找到自己的书包,高念瑾拿出炉本,随意的翻着。“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想要用自己的婚姻来做这个交换?”对他来说,根本一点好处也没有。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就得和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结婚。相较之下,你觉得哪一种比较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