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骗我…说你喜欢我,”
“我干嘛骗你?”他-脸无辜。
“谁知道。”她轻叹了声。“也许是因为同情吧。”
“同情?”他听得一头雾水。
说他…骗了她?
又说他…同情她?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他愈听愈迷糊?
“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她下了定论。
弄了半天,原来她仍在单恋的死胡同里打转。唉…
“等、等一下!”他急忙喊停,阻止她继续揣测。“你言下之意,该不是指我正是令你缺乏安全感的祸首吧?”见她毫不迟疑地颔首,他不禁手足无措。“为什么?”
是他哪里表现得不够好,教她嫌弃了?
他的心惶惶然,顿时七上八下。
“虽然你一直对我很温柔、体贴,也照顾得我无微不至。”她深呼吸。“可是,你难道不觉得咱们之间,似乎缺少了情侣间所该拥有…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元素?”
“是什么?”他急欲明白。
“激情。”她轻吐答案。
“呃…激情?!”他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扬起小脸望着他。“你甚至不屑吻我。”她控诉,口气极为哀怨委屈,恰似遭丈夫冷落抛弃的可怜妻子。
赛门怔怔地俯视著初晴红润欲滴的唇瓣,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感觉喉咙似有火在烧烤著般躁热难耐。
冤枉啊!是不敢…而非不屑呀!他暗自呻吟。
天知道要压抑自己一亲芳泽的渴望有多艰辛。他不是圣人,更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当然会对心爱的人有所欲念。只是…他必须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她不足以称为“女人”,她甚至还只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女孩”,他岂可放肆?岂可轻易对她下…毒手呢?
他这么辛苦地忍耐著,却反而招来她的埋怨,这…未免太可笑了吧?!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深怕会一吻不可收拾,只好防患未然,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可谓用心良苦。
岂料,她非但不领情,还指责他不够喜欢她。
“唉…”他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假装喜欢我,让你很无奈吧?”她又迳白会错意。
一颗芳心顿时揪疼了起来。
“喜欢你,的确让我很无奈。”他直想仰天长啸。
“既然无奈,就别再勉强自己假装下去啊!”
她像只刺猬似的想一把挣开他的怀抱,他却反而收紧双臂。
“放开手啦!”她又气又恼。
“你别自个儿在那钻牛角尖,先听我解释。”
“虚情假意的滥好人,没啥好解释的!”她挣扎著。
她好强的自尊心,绝不容许自己沦为被同情的对象。利用别人的同情心所换来的爱情,她…宁可不要!
“晴子…”他简直已束手无策了。
天晓得她不只有颗倔强好胜的自尊心,还同时有颗敏感脆弱的“玻璃心”这会儿不知已九弯十八拐,胡思乱想至何处了…十七岁的女孩,都这么难以捉摸吗?
初晴使尽蛮力挣脱赛门的桎梏,像只无头苍蝇钻进一条林间小径,没命似的狂奔著;眼泪不争气地盈满眼眶,顿时模糊了她的视线…
看不清方向又如何,反正她只想逃至一处无人的地方,独自添舐自己的伤口。因为她此刻的心…好痛、好痛。
“晴子,别再往前跑了。”他急忙追逐在后:心急如焚地呼喊著:“危险呀!别再往那个方向跑啊!”
然而他的警告仍是来得太迟——
“啊!”她忽然失声尖叫,脚底踩了个空。
“晴子!”他飞扑向前,及时抱住她腾空的身子,两个人一齐滚下陡峻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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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千钧一发之刻,赛门仍不忘小心地将初晴护卫在自己怀中,用自己的身躯当盔甲保护得她滴水不漏。
一阵昏天暗地的翻滚后,终于坠落在一片草地上。
“哎哟…”她眼冒金星地呻吟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时恍惚了。
“啊…”他突感肩部一阵剧痛,却又忙著低头检视她的状况。“晴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闻言,她这才猛一回神。
“你干嘛救我?鸡婆!”她气还未消,依旧恶言相向。“既然讨厌我就不该随便碰我。”她一把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