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做医生的料子,连护士的边他沾不上,只要有哪个病人敢在我心情不爽的时候叫一声,说不定我又会让太平间多了一个床位,对不对?”言下之意就是她很有自知之明,不在行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你为什么是我的女儿呢?”李应琴任她曼妙的身子瘫在院长室特大的沙发椅上。“这种脸孔,这种个性,做我的儿子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偏偏你是个女孩子!粗鲁不说,成天像个男女不分的阴阳人调戏医院里的护士,还要时时替那些被你打伤的人做免费服务,你当我开救济院啊?我有时候真想掐死你让你重新投胎,或许对你比较好。”
任晴宇干笑两声,不以为忤地将桌上纪允斌的病历拿起来翻了翻,顺便将他脑部扫描的X光片,自言自语地念着:“没有血块、脑血管也没断掉,应该没事才对啊!他的头骨长得很漂亮嘛!难怪轮廓很深、五官分明,帅得不同凡响。”从小到大看了不知多少的X光片,她大概也能看得懂纪允斌那家伙目前的病情。
只不过他脑袋里到底是哪一根筋接错了?怎么会是个同性恋呢?凭着这几张X光片她倒看不出来,她敲了敲X光片,索性转移阵地坐到李应琴的身边。“喂,老妈,你能不能告诉我哪里是求偶的部位?”
李应琴怀疑地瞅着任晴宇,柔夷指向后脑侧叶“这里。干么?你现在想做检查扫描?”
“不是。”任晴宇把那个部位放在李应琴的眼前“那你看看这家伙的这个地方是不是有问题?”
李应琴果真认真地看了一下,她蹙着眉“没有啊,这个地方很正常。而且他伤的地方也不是这里。”
任晴宇不满意地摇头“真的没问题吗?我看一定出了大问题,长得不比我差,却是只大兔子。”
“兔子?”李应琴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是啊!大兔子,他是个男同性恋。”
“同性恋?”李应琴有点明白任晴宇为什么会问她这个问题了,她紧张地盯着自个儿的女儿“他…把你当成男的?还对你怎么样了,晴宇,你有没有事?他发觉你是女人以后有没有…”
任晴宇翻了翻白眼,天下的老妈都是一样的。“有事我还会站在这里吗?没事他躺在那里干嘛?”
“别跟我绕圈子!”李应琴真不能接受她俊俏的女儿居然也受男同性恋者的青睐。
“好啦!”任晴宇孝顺地拍拍老妈上下起伏的肩膀头“小心突发性心脏衰竭,会要人命的。”
“任——晴——宇!”
“我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念。”任晴宇好笑地弯起嘴角。“老妈,别担心,除了他‘目睹糊到蛤仔肉”地对我上下其手外,其他的还来不及做就被我打到昏迷不醒了。
“那你还把他带回来?”李应琴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只昏睡两天的兔子丢出她家医院。
任晴宇掏了掏耳朵,半开玩笑地叹气“唉,唉,我有没有听错啊?最慈悲为怀的菩萨老妈居然叫我打了人后不必负责把他医好?前几分钟还在怪我把人打得半死不活,而现在却希望让垃圾车去收尸?我不把他扛回来,他早就被打包丢进焚化炉喽!”
“你就是这么吊儿郎当!他虽然是个同性恋,但是他也是个男人耶!你有一点身为女性的自学可以吗?我不希望看着我唯一的女儿跟只…兔子瞎混!”
“是,我明白。”任晴宇故作委屈地笑了笑。“但是我跟他在一起没什么危险嘛!他对女人没兴趣,我对男人没兴趣,充其量把他当她哥儿们,你不用担心我会被他拐跑,安啦!”
“安?自从生了你这个雌雄莫辨、不脱光衣服有不知道你是女人的混帐之后,你就让我坐立不安、片刻不安、寝食不安、鸡犬不安!你还好意思叫我‘安’?!”李应琴气得全身发抖“养到你这种女儿我不去吸“安”就已经是万幸了!”
“吸‘安’已经太落伍了,老妈,也许你可以试试看‘FM2’,美国现在正流行。”任晴宇非常坏心地笑着,一面朝门口窜逃。“你有那么多‘不安’,吸到以后包你‘安’。”她明白老妈快当场自爆了,不逃跑的人是傻子。
“任晴宇!你想死去哪里?”
“去‘既成事实’啊!你那么想把我们凑在一起,我就顺你的意到特别病房去帮那只倒楣的兔子擦澡喽!”任晴宇探在门口的脸上笑容不止是非常邪恶,简直是撒旦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