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云闻言,差点为之气结。她转头可怜兮兮地哀求麦克斯“不要比了好吗?在我眼里它时无价的。”
麦克斯淡笑地点点头,要她稍安勿躁。
“不用担心,他能射到框框就不错了。”
“姐,你少说两句行不行?那框框也花了我一百块美金哩。”
“咚!”晏鸿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你…”嗄!麦克斯把飞镖射在…那把飞刀的刀柄上!?真是神乎其技。
雨清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看来他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了。
“现在我可以带她出去了吗?”慕彦之皮笑肉不笑地问。
“唔嗯。”雨清紧着双唇,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不想出去。”晏鸿云冷冷回绝。想邀她出去应该先征得她的同意,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决定她的意愿?
她话声才落,麦克斯已伸手扣住她的腰,将她带往楼梯口疾步而下。
“喂,你——”晏鸿云负气地不肯走,他索性举起她整个人扛在肩上。
楼下一共停了两部轿车,一部是红色敞篷跑车,一部则是装满行李的吉普车。
麦克斯将她丢进跑车后,迎面快速开来一辆绅宾轿车。晏鸿云认得那是乔冶的座车。
“鸿云,你要去哪里?”乔治猛踩煞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你别走,听我解释。”
“我…”
不给晏鸿云讲话的机会,麦克斯将油门加到最极限,令整部车子笔直地朝前飞了出去。
“你…究竟在带我去哪?”她不担心乔治会因此而误会,横竖她跟他之间早就该做个了结;比较教她提心吊胆的是这接近一百英哩的车速,很可能会在某个弯道将她抛出车外,让她粉身碎骨而亡。
“驾船。”他腾出一只手找了张CD,是KENNYG的TheMoment,音调非常轻快。看来他今天的心情满好的。
“这个时候,这样的天气?”晏鸿云还没到海边已浑身打起冷颤。
“天气冷就一定要缩在被子里吗?”他嗤然一笑“不要活得那么单调无趣,要活出生命力,活出感觉来。”
“我现在只想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觉,因为我怕冷。”幸好他把车顶盖上了,否则再要不到十分钟,她铁定会冻成一根冰棒。
“会的,我会让你枕着臂弯,在甜蜜中安心睡去。”
“然后,在黎明时,吻着你的梦醒来…”晏鸿云讶然地望着他。
这是台湾一句早期诗人的一首没啥名气的诗,她读高中时,喜欢得不得了,天天有事没事就挂在嘴边念。慕彦之每次一听到就嘲笑得人仰马翻,直说她恶心巴啦。
“现在我该叫你麦克斯还是慕彦之?”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隐瞒什么呢?
“无所谓,你只要爱我就行了。爱此时此刻的我。”他眉眼含笑地斜睨她。
“为什么?”她还是不懂。“为什么你不想当慕彦之?”
“慕彦之已经在我心里面彻彻底底的死去。”麦克斯的面容焕发着沉静的神采,隐隐透露一颗比以前更柔软的心。“不要活在回忆里,要张开眼睛往前看。只有学我忘掉过去,我们才能相知相爱,直到天长地久。”
“你难道不是因为怀念和不舍,才努力找到我的?”晏鸿云愈听愈糊涂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不重要,我爱的是现在的你。自信、善良,美得令我心动。”他斜睨的眸子里蕴含着像挑逗的笑靥。
晏鸿云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在这之前,回忆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朝朝暮暮期盼他的出现,但真正出现的却是个全然陌生的人。她迷恋上的到底是慕彦之抑或麦克斯?
车子在风驰电制中,来到甘乃迪机场。
“你不是要到海边?”晏鸿云诧异地问。
“没错,我们搭飞机去。”下了车,他们走过两道栅门,远远地就看到一架私人喷射客栈停在空旷的水泥地上。
“需要那么费事吗?开车到海边花不了太多时间,而且那些行李怎么办?”在她面前招摇摆阔?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