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工具要撬铁门的…能带的都带来!”可是她自己边打电话又边跑了把人家的手机也给顺带拿走了。
平时也没觉得多大。可今天路程怎么这么远。宋云雅跑到保卫科的时候都快站不稳了第一句话喊地就是:“你们快去把防空洞的水闸关了…在哪里?快点!人要淹死了!”
廖姗在打电话:“…人被困在防空洞里了有个很厚的铁门关死了里面在淹水支撑不了多久了…你们快点求你们了…不是锁是闸门那种要抬起来的…”
这种事以前没生过所以处理起来难免慌乱而没有效率。十分钟后保卫科的几个人才带着扳手之类的工具来到防空洞口还有一个噩耗。就是都不知道防空洞里的水管闸门在哪里。似乎院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说进去洞里看能不能找到。
给宋云雅开门的人吓得不轻重复着给119打电话还联系领导。
保卫科和内卫那一群人拿着大扳手和钢筋之类的工具在铁门边忙活了十几分钟后消防队的人才赶来。这时候四个姑娘们已经哭等得心力憔悴了一个个红肿着眼睛或坐或站且互不理睬。需要安慰地韩淑雯时不时看看其他人可没人同情她只能继续哭。
这里没找到阀门也听不见刘步阳地敲门回应了。细细的水流从铁门下的缝隙里迸射出来在冲散姑娘们的希望。
消防的人一来。姑娘们又振奋了一点宋云雅对那些没用的人喊:“你们让开!”
韩淑雯朝廖姗坐近一点眼巴巴看着她。廖姗擦擦眼睛说:“他不会有事的放
曾车旭又揉脑袋哭起来。
宋云雅在给消防员说里面的情况时不时就忍不住担忧的泪水。
幸好姑娘们这时候的形象都很差衣服脏兮兮。头乱脏脏。脸上也是泥水干了后地丑模样所以才没转移消防员们的注意力。可以让他们争分夺秒的抢救生命。
铁锹和千斤顶上阵那铁闸门就被抬起来了巨大的水流像泄洪一样冲了出来。等门抬高到半米后姑娘们就忍不住围了过去希望能看见喜讯。
可是赶来的急救人员架势很大又把韩淑雯吓哭了。
铁闸门被越抬越高汹涌的水流慢慢小了下去。昏暗中姑娘们的眼睛闪烁着祈祷地光芒紧盯着那黑漆漆地洞口心都缩成一团了似乎除了泪水连血也要挤压出来。
刘步阳的那件蓝色单衣被先冲了出来让曾车旭和韩淑雯地哭声分贝立刻提高了不少。宋云雅不管不顾的想冲进去被消防员拦住了。
当水柱只有不到半米高的时候刘步阳长长的身体顺着水流冲了出来。还是那件被血染成淡红的白T恤还是那条灰色的休闲裤可脚上的鞋子只有一只了。而且他的双眼紧闭被冲出洞口一米多的高达身躯半泡在积水中手臂随着水波轻摆。没水泡着后头上伤口冒出来的血液清晰的流了下来。
姑娘们都没敢动或者没意识动了僵硬的脸上一双双眼睛傻看着一眨不眨。直到消防员像提一件什么东西一样拉起刘步阳的手臂急救医生和护士扑上去检查的时候刚刚站起来的宋云雅又一下扑倒下去。把嘴巴张大了好一会后才生一声凄厉地惨叫。
廖姗滚爬着过去。自我安慰着:“没事肯定没事快醒快醒…”
曾车旭最先摸到刘步阳的身体那张苍白地脸和肌肤冰凉的触感让她自己也从头到脚都凉了可是泪水更汹涌了捏着刘步阳的肩膀大喊了一声:“不会的!”也嚎哭起来。
韩淑雯站了起来在原地站了几秒后。还没开始哭就眼睛一黑软了下去。
“没呼吸感觉不到脉搏快抬上车!”医生粗略诊断了一下。幸好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不会的不可能!”曾车旭跪在脏水坑里口水和鼻涕都流了出来。
廖姗绝望无助的瘫坐在地上哇哇哭着然后又扑过去抱住被抬上担架的刘步阳:“你说话啊说话啊你说了没事地…别吓我别吓我们!”
宋云雅浑身都在抖吞口水擦眼泪的求医生:“人工呼吸。我给他做人工呼吸。”
医生拉开廖姗说:“他头上有重伤。别乱动。”然后劝宋云雅:“我们会做复苏的工作的节约时间…动作快!”
消防员进洞里看了看后出来说:“洞顶的石头塌了。”
又一个噩耗姑娘们悲上加悲。
刘步阳在担架上被抬走了他太重了还得消防员帮忙。医生看看三个悲痛欲绝的姑娘后快步走到昏迷中的韩淑雯旁边叫护士:“再拿一副担架来。”
刘步阳被送上救护车护士开始仪器检查现还是有心跳和十分微弱的呼吸于是连忙送氧。
韩淑雯是被宋云雅朝外背了两百米后才上的担架还没醒。
外面看热闹的人不少。男男女女围了三四十个。开门地人也是受惊吓地一员因为他怕担责任。可当他看到四个花容失色脏乱不堪的姑娘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时突然不再为自己着急了。这四个姑娘之前是多么光鲜美丽啊让他那颗衰老的心脏都砰砰跳可才两三个小时怎么就都变成这样了。
生命真的无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