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周氏就等着这句话发作：“那你送之前怎么就没过过脑子？你就这么一个妹妹，结果有好东西偏没她的份，你叫她怎么能不伤心？当初你几位姑姑在家的时候，你爹打外面回来，不guan带什么东西，我有的，她们也都有，从没落下过。姑嫂chu1不好，错得从你shen上找。”
母亲这是借题发挥，不过两把破扇子，一时没想到妹妹舒茗，结果被她挑不是。这其中肯定有上次买云子对他的埋怨，砚泽dao：“妹妹从没跟我提过缺扇子用，我从外面买这两把，也不是给小孩子玩的。她真喜欢，我明后天另给她买一把合适她的。”
舒茗嘟嘴嘀咕：“…我pei不上二十两金子…”
砚泽心里骂妹妹这死孩子在一旁火上浇油，不过想到自己在她这年纪也不讨人喜欢，仿佛看到了自己，便忍了。仍旧好声dao：“你个小不点，说什么pei得上pei不上的。”
周氏也不训女儿，继续追那把扇子：“也不是让寄眉全jiao出来，她留一把，茗儿留一把，又落不到旁人手里。”
砚泽想了想，决定先退一步：“这次是我想的不周到，把茗儿给忘了，我明天就寻把新的给她。至于寄眉手里的，都送出了，不好往回要。”
不等周氏说什么，舒茗忽然撇了撇嘴，掉泪dao：“我才不要你后来买的破烂。”
砚泽一听，气笑了：“成，我也不买破烂了。好东西叫你婆家给你置办罢。”说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tang的样子对周氏dao：“那扇子是一对的，单个拿出来，扇面上的画孤零零的没法看。只能全给一个人，寄眉收下了，我可舍不下脸要回来。”
周氏没见到那扇子，只听说十分昂贵，心里骂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之前就不服guan，如今有媳妇更难guan了：“你舍不下脸，所以就让她chang脸！行了，你出去吧，我们以后都指望不上你了。”
能猜到母亲的目的，变着法的guan着他，家里的大小事得她说了算，哪怕给寄眉买点东西。
砚泽不戳穿也不pei合她，她让他走，他就走：“是，孩儿先去了。”
出门后估算了下时间，在母亲这里耗时不多，寄眉应该还没等急，便哼着小调往自己院里回了。
可惜一进门不见寄眉，床上空落落的，哪有美人的影子。
“少nainai呢？”
扫屋的小丫鬟正收拾床铺，惧怕的指了指门外：“被八太太请去了，走了有一刻钟了。”
萧砚泽气的三尸神暴tiao：“都说不许她动了，怎么又跑出去了？！”对这小丫鬟dao：“不用叠被了，去把少nainai叫回来，就说我回来了。”
那小丫鬟放下被子赶jin出去了。萧砚泽难捱的躺在床上等妻子回来，一抬眼见那扇子还撂在桌上，其实这两把扇子并不是一对的，单独拿走一把给妹妹不是不可以。
他只是讨厌母亲弄出的那zhong‘他是不孝子，有了媳妇谁都不顾’的感觉，于是她们要，他偏不给。
等寄眉回来等的正不耐烦，就听见方才派去的小丫鬟回来了，对他dao：“八太太不舒服，少nainai在那边忙帮，说没法回来了，叫您别等了。”
“…”砚泽腾地火了：“那活寡妇有什么忙，需要陆寄眉帮？”
小丫鬟吓的直缩肩膀：“这没说，nu婢不知dao。”
萧砚泽心dao，一定是他刚才弄得她烦了不喜欢了，趁他出去，借故跑了，躲着他不回来。才为了她挨了母亲刁难，她转眼就这般对不起他：“哼，她是个什么东西，当谁稀罕她！”说完，把扇子扫到地上，踩了一脚，甩袖走人了。
他有的是地方玩，不至于耗在陆寄眉shen上，这一去整整几日没回来。期间记起妹妹来，派天冬拿银子在城内寻好扇子买了一把，教家里的婳儿jiao给妹妹。
婳儿送扇子的时候，舒茗正跟堂姐舒蓉趴在炕桌上写字。舒蓉今年有十三岁了，个子噌噌的chang高，脚趾骨也不住的chang，裹脚布缠的严实，经常疼的直抽冷气。
舒蓉从窗hu见婳儿进院子，对舒茗笑dao：“准是大哥派婳儿给你赔不是了，我看她手里捧个盒子，应该是送你的。”
舒茗恹恹的dao：“若不是嫂子那把，我就不喜欢。他成婚之前，常来看咱们，现在都不来了。”
舒蓉对大少nainai也没好印象，不过是有老太太撑腰罢了。她们这些女子忍得挫骨的疼，也未必嫁好婆家，她可好，学会耍赖就能攀门好亲事。
舒蓉刮了下堂妹的眉心，笑dao：“大嫂的扇子又没开花，何必偏要她的。”话锋一转：“我觉得，婳儿送来的就是你要的那把，你是亲妹妹，大嫂说来说去还是外姓人。”
几句话把舒茗的希望勾起来了，叫丫鬟碧儿去给婳儿挑帘子迎人进来。
婳儿先给两位小姐请了安，然后将红木匣子打开，展出里面的纱绸扇子：“这是大少爷特意吩咐天冬从外面给您寻的。”
一句话将这扇子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不用舒茗亲自问了。舒茗脸色一下子难看下来：“专挑破烂玩意唬弄我！”
舒蓉zuo出惊讶的样子：“还以为是大嫂那把蜀扇呢，原来不是。呦，真香啊，是苏扇吧，我看婶子们都在用，应该很好用。”
舒茗恼的推开匣子：“都在用，肯定满大街都是！”婳儿哄dao：“小姐，这不比大少nainai那把差的，真的。”说辞没有任何说服力。”
舒茗将手里的mao笔一摔：“我不要了！”
婳儿从小跟着萧砚泽对他脾气摸得很清楚，眼前这舒茗小姐，xing子跟大少爷小时候是一模一样的，喜欢的东西，弄不到手就要发脾气祸害别人。
婳儿求dao：“小姐，您不拿，大少爷回来要责打nu婢的。再说，您不收下这把扇子，大少nainai还以为您惦记她手里那两把呢。”
舒茗撅嘴，置气dao：“我就惦记了，怎么了？！”
舒蓉在一旁火上浇油：“大嫂肯定喜欢那两把扇子，要不然知dao你惦记着，为了姑嫂和睦，也该让给你一把。”
舒茗觉得有dao理，更生气了，嘴ba撅的老高，闷闷不乐。她哥哥萧砚泽在她这年纪也是一肚子坏点子，十分惹人厌。婳儿瞧出这位小姐不是省油的灯，也加了一把火：“小姐，和睦要jin，可别为了一把扇子，惹大少爷和大少nainai生气。”
果然，舒茗眯着眼睛哼dao：“我就惹了，看他们能吃了我！”眼珠转转，计上心来，对婳儿dao：“你去请我大嫂过来，就说我…我想跟她学下棋…对，就这么说。”
婳儿dao：“我这就去跟大少nainai说。”
“这扇子，嗯，先留下吧。”舒茗对婳儿dao：“快去吧，我急着学棋呢。”等婳儿走了，她拿过那把香扇，mao笔饱蘸墨zhi，在上面画了一个王八，笑嘻嘻的对舒蓉dao：“姐，看我画的好不好？”
舒蓉无兄弟依靠，不比舒茗，堂妹糟蹋东西，她就助chang她这gu刁钻xing子：“好看，比原本的扇面还好看。”
这时舒茗朝碧儿dao：“你去找桶桐油来，一会待客用。”说完，咯咯的笑。
舒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等着看热闹。
—
寄眉听说小姑子要她教棋，没有多想，毕竟舒茗才八岁，又在裹脚，是个连二门都出不了的小孩子。寄眉让金翠扶着自己，另外叫了两个小丫鬟捧着云子跟着。
金翠在路上不满的dao：“这大热天的，她愿意学棋，就该来这院请教您。哪有咱们去看她的dao理。”
寄眉ti谅小孩子的难chu1：“我当年才缠了几天脚就疼的要命，她走路不方便，我多走两步路没什么的。平日里也都是婆婆和婶子她们登门去看她的。”
金翠对舒茗小姐不熟悉，之前少有来往：“可真奇怪，她怎么想见您了呢？之前可没见她出现过。”
“凡事总有开始。”寄眉凡事往好chu1想：“或许我们合得来。”
说话间到了舒茗住的院子，院内一个修剪花草的小丫鬟见了寄眉，一溜烟往屋里跑：“大少nainai来了——”
寄眉不熟悉这里，jinjin扶着金翠的胳膊，往屋内走。门口有个丫鬟挑帘子：“大少nainai屋里tou请，我们小姐等您呢。”
寄眉一脚迈过门槛，才一落地，就感觉到不对劲：“呀！”地面黏黏糊糊的，把鞋子牢牢粘住。
“哈哈哈——”这时就听屋里传来小女孩特有的银铃笑声，笑的天真无邪，真似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笑话。
寄眉意识到自己的chu1境了，将脚收回来，鞋子也不要了：“金翠，咱们回去。”
金翠仔细一看，才发现门坎前面涂了一层透明的桐油，不注意gen本发现不了，如今少nainai的绣鞋粘在地面上，才知dao有蹊跷。
金翠听里面笑的愈发肆意了，气的替少nainai掉泪：“我背您，咱们走。”
寄眉很平静的嗯了一声，由金翠背了，赶jin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周氏就等着这句话发作：“那你送之前怎么就没过过脑子？你就这么一个妹妹，结果有好东西偏没她的份，你叫她怎么能不伤心？当初你几位姑姑在家的时候，你爹打外面回来，不guan带什么东西，我有的，她们也都有，从没落下过。姑嫂chu1不好，错得从你shen上找。”
母亲这是借题发挥，不过两把破扇子，一时没想到妹妹舒茗，结果被她挑不是。这其中肯定有上次买云子对他的埋怨，砚泽dao：“妹妹从没跟我提过缺扇子用，我从外面买这两把，也不是给小孩子玩的。她真喜欢，我明后天另给她买一把合适她的。”
舒茗嘟嘴嘀咕：“…我pei不上二十两金子…”
砚泽心里骂妹妹这死孩子在一旁火上浇油，不过想到自己在她这年纪也不讨人喜欢，仿佛看到了自己，便忍了。仍旧好声dao：“你个小不点，说什么pei得上pei不上的。”
周氏也不训女儿，继续追那把扇子：“也不是让寄眉全jiao出来，她留一把，茗儿留一把，又落不到旁人手里。”
砚泽想了想，决定先退一步：“这次是我想的不周到，把茗儿给忘了，我明天就寻把新的给她。至于寄眉手里的，都送出了，不好往回要。”
不等周氏说什么，舒茗忽然撇了撇嘴，掉泪dao：“我才不要你后来买的破烂。”
砚泽一听，气笑了：“成，我也不买破烂了。好东西叫你婆家给你置办罢。”说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tang的样子对周氏dao：“那扇子是一对的，单个拿出来，扇面上的画孤零零的没法看。只能全给一个人，寄眉收下了，我可舍不下脸要回来。”
周氏没见到那扇子，只听说十分昂贵，心里骂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之前就不服guan，如今有媳妇更难guan了：“你舍不下脸，所以就让她chang脸！行了，你出去吧，我们以后都指望不上你了。”
能猜到母亲的目的，变着法的guan着他，家里的大小事得她说了算，哪怕给寄眉买点东西。
砚泽不戳穿也不pei合她，她让他走，他就走：“是，孩儿先去了。”
出门后估算了下时间，在母亲这里耗时不多，寄眉应该还没等急，便哼着小调往自己院里回了。
可惜一进门不见寄眉，床上空落落的，哪有美人的影子。
“少nainai呢？”
扫屋的小丫鬟正收拾床铺，惧怕的指了指门外：“被八太太请去了，走了有一刻钟了。”
萧砚泽气的三尸神暴tiao：“都说不许她动了，怎么又跑出去了？！”对这小丫鬟dao：“不用叠被了，去把少nainai叫回来，就说我回来了。”
那小丫鬟放下被子赶jin出去了。萧砚泽难捱的躺在床上等妻子回来，一抬眼见那扇子还撂在桌上，其实这两把扇子并不是一对的，单独拿走一把给妹妹不是不可以。
他只是讨厌母亲弄出的那zhong‘他是不孝子，有了媳妇谁都不顾’的感觉，于是她们要，他偏不给。
等寄眉回来等的正不耐烦，就听见方才派去的小丫鬟回来了，对他dao：“八太太不舒服，少nainai在那边忙帮，说没法回来了，叫您别等了。”
“…”砚泽腾地火了：“那活寡妇有什么忙，需要陆寄眉帮？”
小丫鬟吓的直缩肩膀：“这没说，nu婢不知dao。”
萧砚泽心dao，一定是他刚才弄得她烦了不喜欢了，趁他出去，借故跑了，躲着他不回来。才为了她挨了母亲刁难，她转眼就这般对不起他：“哼，她是个什么东西，当谁稀罕她！”说完，把扇子扫到地上，踩了一脚，甩袖走人了。
他有的是地方玩，不至于耗在陆寄眉shen上，这一去整整几日没回来。期间记起妹妹来，派天冬拿银子在城内寻好扇子买了一把，教家里的婳儿jiao给妹妹。
婳儿送扇子的时候，舒茗正跟堂姐舒蓉趴在炕桌上写字。舒蓉今年有十三岁了，个子噌噌的chang高，脚趾骨也不住的chang，裹脚布缠的严实，经常疼的直抽冷气。
舒蓉从窗hu见婳儿进院子，对舒茗笑dao：“准是大哥派婳儿给你赔不是了，我看她手里捧个盒子，应该是送你的。”
舒茗恹恹的dao：“若不是嫂子那把，我就不喜欢。他成婚之前，常来看咱们，现在都不来了。”
舒蓉对大少nainai也没好印象，不过是有老太太撑腰罢了。她们这些女子忍得挫骨的疼，也未必嫁好婆家，她可好，学会耍赖就能攀门好亲事。
舒蓉刮了下堂妹的眉心，笑dao：“大嫂的扇子又没开花，何必偏要她的。”话锋一转：“我觉得，婳儿送来的就是你要的那把，你是亲妹妹，大嫂说来说去还是外姓人。”
几句话把舒茗的希望勾起来了，叫丫鬟碧儿去给婳儿挑帘子迎人进来。
婳儿先给两位小姐请了安，然后将红木匣子打开，展出里面的纱绸扇子：“这是大少爷特意吩咐天冬从外面给您寻的。”
一句话将这扇子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不用舒茗亲自问了。舒茗脸色一下子难看下来：“专挑破烂玩意唬弄我！”
舒蓉zuo出惊讶的样子：“还以为是大嫂那把蜀扇呢，原来不是。呦，真香啊，是苏扇吧，我看婶子们都在用，应该很好用。”
舒茗恼的推开匣子：“都在用，肯定满大街都是！”婳儿哄dao：“小姐，这不比大少nainai那把差的，真的。”说辞没有任何说服力。”
舒茗将手里的mao笔一摔：“我不要了！”
婳儿从小跟着萧砚泽对他脾气摸得很清楚，眼前这舒茗小姐，xing子跟大少爷小时候是一模一样的，喜欢的东西，弄不到手就要发脾气祸害别人。
婳儿求dao：“小姐，您不拿，大少爷回来要责打nu婢的。再说，您不收下这把扇子，大少nainai还以为您惦记她手里那两把呢。”
舒茗撅嘴，置气dao：“我就惦记了，怎么了？！”
舒蓉在一旁火上浇油：“大嫂肯定喜欢那两把扇子，要不然知dao你惦记着，为了姑嫂和睦，也该让给你一把。”
舒茗觉得有dao理，更生气了，嘴ba撅的老高，闷闷不乐。她哥哥萧砚泽在她这年纪也是一肚子坏点子，十分惹人厌。婳儿瞧出这位小姐不是省油的灯，也加了一把火：“小姐，和睦要jin，可别为了一把扇子，惹大少爷和大少nainai生气。”
果然，舒茗眯着眼睛哼dao：“我就惹了，看他们能吃了我！”眼珠转转，计上心来，对婳儿dao：“你去请我大嫂过来，就说我…我想跟她学下棋…对，就这么说。”
婳儿dao：“我这就去跟大少nainai说。”
“这扇子，嗯，先留下吧。”舒茗对婳儿dao：“快去吧，我急着学棋呢。”等婳儿走了，她拿过那把香扇，mao笔饱蘸墨zhi，在上面画了一个王八，笑嘻嘻的对舒蓉dao：“姐，看我画的好不好？”
舒蓉无兄弟依靠，不比舒茗，堂妹糟蹋东西，她就助chang她这gu刁钻xing子：“好看，比原本的扇面还好看。”
这时舒茗朝碧儿dao：“你去找桶桐油来，一会待客用。”说完，咯咯的笑。
舒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等着看热闹。
—
寄眉听说小姑子要她教棋，没有多想，毕竟舒茗才八岁，又在裹脚，是个连二门都出不了的小孩子。寄眉让金翠扶着自己，另外叫了两个小丫鬟捧着云子跟着。
金翠在路上不满的dao：“这大热天的，她愿意学棋，就该来这院请教您。哪有咱们去看她的dao理。”
寄眉ti谅小孩子的难chu1：“我当年才缠了几天脚就疼的要命，她走路不方便，我多走两步路没什么的。平日里也都是婆婆和婶子她们登门去看她的。”
金翠对舒茗小姐不熟悉，之前少有来往：“可真奇怪，她怎么想见您了呢？之前可没见她出现过。”
“凡事总有开始。”寄眉凡事往好chu1想：“或许我们合得来。”
说话间到了舒茗住的院子，院内一个修剪花草的小丫鬟见了寄眉，一溜烟往屋里跑：“大少nainai来了——”
寄眉不熟悉这里，jinjin扶着金翠的胳膊，往屋内走。门口有个丫鬟挑帘子：“大少nainai屋里tou请，我们小姐等您呢。”
寄眉一脚迈过门槛，才一落地，就感觉到不对劲：“呀！”地面黏黏糊糊的，把鞋子牢牢粘住。
“哈哈哈——”这时就听屋里传来小女孩特有的银铃笑声，笑的天真无邪，真似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笑话。
寄眉意识到自己的chu1境了，将脚收回来，鞋子也不要了：“金翠，咱们回去。”
金翠仔细一看，才发现门坎前面涂了一层透明的桐油，不注意gen本发现不了，如今少nainai的绣鞋粘在地面上，才知dao有蹊跷。
金翠听里面笑的愈发肆意了，气的替少nainai掉泪：“我背您，咱们走。”
寄眉很平静的嗯了一声，由金翠背了，赶jin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