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林明确感受到了孟卓然语气里悲哀,心中一阵烦乱。
“我是真的心疼你。”孟卓然的眼泪下来了。
李森林的心中也有些酸楚,他真想把孟卓然揽过来,给她拭去眼泪,但终于还是忍住了,只是轻轻的把桌上的纸巾递了过去。
孟卓然拭去了泪水,说:“或许,我能给你帮上忙。”
李森林故做轻松地说:“主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说,孟卓然不救我出地狱谁救我出地狱。”
孟卓然破涕为笑,说:“这样才像我那可爱的师弟。”
后来,他们之间的气氛就活跃了不少,开始兴高采烈的述说学校里的事情,两人不时爆发出愉快的笑声。
吃完了饭,孟卓然兴致仍然很高,就和李森林一块来到酒吧的舞厅。
进了舞厅,俩人找了个僻静处坐下,孟卓然要了个果盘,自己点了杯咖啡,给李森林来了杯茶水。舞厅里正浪漫地演奏着《月亮代表我的心》这支爱情舞曲,舞池里一对对红男绿女正在翩翩起舞。
李森林刚进来还不太适应,便掏出香烟点了一棵。
孟卓然说:“你学会抽烟了?”
李森林吐出一口烟雾,说:“有位诗人说,香烟是天外飞来的圣物;烟雾是让我飘渺向异国的祥云。有时我也需要借助香烟的这种功能。”
孟卓然伸过手来说:“也给我一棵。”
李森林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孟卓然说:“偶尔也抽几棵。”孟卓然点上烟,轻启朱唇,吐出一股香气来,李森林就觉得女人抽烟也是很优雅的。
李森林忽然觉得自己抽烟是因为生活的烦闷,而孟卓然抽烟则使为了享受生活,出发点不一样同一种生活方式也会得到不同的人生结论,原来生活的多面性也是可以通过这些东西来体现的。
看了一会儿,孟卓然摁灭了香烟拽起李森林说:“走,跳舞去。”在大学时李森林和孟卓然就是一对配合最默契的舞伴,此时再度牵手,李森林心里又激动起来。
跳了一会,李森林看见孟卓然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就问:“你怎么了?”
孟卓然也不说话,只是用眼光往两边扫了扫。李森林随着孟卓然的眼光看去,才发觉旁边好几对舞伴都是紧紧地搂着,脸和脸贴在一起,只有他俩还跳着正规的国标舞。李森林想起好象从报纸上看到过,现在,有些大城市正在流行跳贴面舞,没想到今天见识了。李森林毕竟是从小县城来的,心里有点虚,他不知道孟卓然心里怎么想,但从孟卓然的眼里还是看出了一丝羡慕的意思。于是就调侃到:“现在真是越来越开放了,想想咱们上大学的时候,跳正规的国标,同学们还都不好意思呢,所以老师就命令咱们系里的干部带头跳。我的舞还是你教会的呢,你忘了我跟你学舞时,老踩你的脚,气得你骂我是乡巴佬。”
孟卓然笑着说:“要是不骂你,咱俩也成不了全校最好的舞伴,说明咱俩是心有灵犀的。想不到今天咱俩又再度牵手了。”
李森林说:“其实大学毕业后,我就从来没有跳过舞,你知道为什么?因为在县城里找不着你那么好的舞伴了。”
孟卓然就有些感动和娇羞地说:“你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