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早知
如此，还不如在北京
地下舞娘好了。地下舞娘有什么不好，地下舞娘也是人的！“啥叫
来，啥又叫不来？我是想规规矩矩，可这世让你
规矩么？你看看，这些有权有势的王八
，哪一个是规矩事的？！”滟秋无
可去，滟秋真的没地方可去。世界这么大，她瞅来扫去，除了洪芳这里，她居然再找不到第二个落脚。“那你要我怎么讲？我和你不是没碰过钉
，我们那一
，吃不开。”滟秋说。滟秋中了
。这其实一直在她心里，只是从来就规规矩矩潜伏着，没有机会抬起
。那天，就是滟秋陪着好朋友谭
跟钱副市长吃饭的那天，这得着了机会，一下就翻起了
，在她
内还有心内开始活跃了。滟秋后来才知，谭拉她去吃饭，并不是念着什么旧情，更不是要给她介绍钱副市长。谭才没那么傻呢。谭是借她一用。女人间相互耍起心
来，那是能气死人的，滟秋就差被谭这个臭乌鸦气死。她哪里是对我好啊，明明是拉我去垫背，好在姓钱的面前显摆她谭多了不起。两个人一同
，一同到北京打拼，谭现在成腕了，有了助手有了经纪公司有了大把大把的鲜
还有大片大片追逐的目光，而她呢，还是小泥鳅一个，烂在污泥里。怪不得那天姓钱的一次好看的目光也不给滟秋，原来人家也明白了谭的意思，故意冷落她呢。臭乌鸦，死乌鸦，烂乌鸦！滟秋
吃冰激凌，洪芳却见不得那东西，有时候她就限制滟秋吃。滟秋连着猜了几句，都没中。洪芳仍在笑，笑到后来，不卖关了，对着滟秋耳朵说了，这一说，滟秋脸腾就红了，比喝了酒的还红。乌鸦是滟秋给谭
起的绰号，在北京的时候，她们两个互相攻击，谭骂滟秋泥鳅，意思是她
不起脊梁骨，事畏前缩后，不像她，认准了就敢，什么代价也不惜。滟秋一直给谭起不了合适的外号，后来谭咒她，说再这么缩缩脑下去，她就得到地下舞厅唱歌去，最好再兼个脱衣舞娘。“其实当脱衣舞娘也不错，你那么大的
，不脱可惜了。我敢断定，你一上台，男人们立
疯狂，他们一定会这个。”谭边说边个下
的姿势，那姿势是男人要
的意思。孔副校长见她说得认真，忙凑过耳朵：“要听，要听的。”
而后，两人一片沉默，空气也像是凝固住了般。
回来的路上，滟秋问洪芳，跟孔副校长说了什么。洪芳笑得前仰后翻，其实她们两人都是装醉的，姓孔的要想
醉她们，除非他自己先趴下。“吃不开也不能
来！”洪芳加重了声音。“怕是这炷
香烧得不对地方。”丘白华走后，洪芳跟滟秋说。滟秋见她婆婆妈妈，不快地说：“你
他怎么搞掂的，我们要的是结果。”“我是不能这么想，想也是白想，可你那样想有用么，纯属扯淡！”滟秋失了控，夜总会那一
，这阵使了来。“滟秋你怎么能这样讲？”洪芳瞪住滟秋，滟秋最近说话越来越没谱，超乎常理的话她也敢说，洪芳认为这不是一个好苗
。她们是想赚钱，还要赚大钱，但必须赚净钱，赚不违法纪的钱，可滟秋说她现在只想赚钱，它黑的白的，先有了钱再说。斗气归斗气，气过之后，滟秋就陷
了迷茫。滟秋气红了脸：“谭
，闭上你的乌鸦嘴！”乌鸦就这么骂了来，以后不谭说什么，滟秋都不听，说乌鸦嘴里吐不好话。洪芳最怕她这样，滟秋要是回到夜总会那状态，那可真是全完了。她
声音，跟滟秋吵起来。吵着吵着，滟秋竟然一拍桌：“志不同不合，跟你这
人，没法合作，我走人！”洪芳就对着孔副校长耳朵说了，洪芳话还没说完，孔副校长就猛然变
：“你说什么嘛，说什么嘛！”然后一躲脚，丢下滟秋和洪芳走了。丘白华把两家技校搞掂，洪芳居然不
兴。洪芳不兴有不兴的理由，她怀疑丘白华使了手段。就在一周前，洪芳忽然听说，这两家技校同时发生学生
中毒，幸亏没死人，有关
门介了，但随后又封锁了消息。洪芳怀疑，这事跟丘白华有关，但又不好明问，怕冤枉了他。不问心里又不踏实，于是就拐弯抹角问了一下，丘白华拍着
脯说，他找了技校的，给人家烧了一炷香，这事就成了。“滟秋你不能这么想！”
这段日
滟秋常常迷茫。滟秋像是忽然找不到方向，刚
三和时那
冲动还有
情一下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其妙的烦燥还有说不的惆怅。至于愁什么，滟秋不知，真的不知。还有，她现在看什么也不顺，包括洪芳，包括丘洪芳佯装醉了，一个趔趄倒向孔副校长，孔副校长像躲瘟疫一般猛地躲开，洪芳嘻嘻一笑，伸手抓住孔副校长：“孔校长呀，有个秘密我一直没告诉你，要不要听？”
洪芳说的是：“我跟那老家伙说，今天陪你的两位，是拉拉，拉拉就是同志，知
不，对男人不
兴趣。你要是想见识一下，我们一起跟你走，不过，到时可别吓坏你啊。”说：“滟秋小
喝成这样，怕是不能回去，要不，我把她送到楼上去，楼上这家宾馆经理是我学生，好说话，好说话的。”“我不说，你猜，小秋你要是猜
来，明天请你吃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