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招娣说："说儿什么不好？非说升升的，升什么？"

酒已经都满上了。王军端起了酒杯，走到汤招娣跟前，说："汤副市长，这一杯是我敬您的，祝您天天都有一个好心情。我喝了，您随便吧。"

"汤副市长，不你相信不相信，反正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你想，要是真有了的话，那还能不向你汇报吗？我也不敢呀。"王军一边说一边把低了下去，像是不怎么好意思。

"哪能呢？如果没有你汤副市长的提携，我不是只能还那个小长。哪能有我的今天呀！"王军说。

"好吧，今天我们就随便放松放松。"汤招娣说。

"没有没有。现在正忙活着北京路改造的事。事情太多，哪顾得了那些。"

汤招娣又接着说："这件事我上就着手办，等你爸爸来看你的时候，你不要和他提这件事。一定不要提起这件事。"

"哪能不知？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帮助暂时借了五百万元作为应急之用，我和他说过你手还有五百万元资金没有周转回来，周转回来后，很快就会还给他。所以，你什么都不要说，只养好你的病，剩下的事都由我和他说，你明白吗？"

其余几个人都同时跟着说："祝汤副市长继续升…"

"咱们不谈工作，不谈工作，我没有那份心情，找你们来不就是想放松放松嘛。谈这些什么，一听到这些事，我就疼。来，喝酒，咱们尽情地喝，喝完之后，你们几个人先走一步，李副局长晚一会儿走，我找你有事单独谈一谈。"

"你可别这样说，你一天还能二十四个小时都泡在那里呀，我才不信呢。"汤招娣说。

那一年，李井然还是市公安局经侦长。在汤招娣暂时分公安局工作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已经认识。那是在一次会上，市公安局局长还有副局长们向汤招娣汇报工作时，李井然也在场，而在谈到查经济案件的设想时，他的发言让汤招娣记住了他。

最后一个敬酒的是六里桥派所所长张克明。他走到汤招娣跟前，与汤招娣寒暄了几句，就把一杯酒痛痛快快地喝了下去。

李井然的脸上上掠过了一丝不快，但很快就消失了。王军的脸上绽放了笑容，像是因为自己躲过了一劫而内心兴奋着。

敬完酒后，大家都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酒慢慢地喝着。钱守信说："汤副市长，下的房价了一些，不少老百姓建议公积金贷款的额度可以考虑适当放宽一些。这事市政府是不是能够研究一下？"

另外的两个人，一个是市住房公积金理中心主任钱守信。一个是市政府拆迁办公室主任李东方。他们俩也都分别走到汤招娣面前，敬了酒。

"这么说，我爸爸还不知这件事？"

公安局副局长李井然迎了上来，其余几个人也站了起来。李井然走到汤招娣跟前，把汤招娣脱下的外衣接了过去，挂在了衣架上。这时，他才说："汤副市长，你怎么才过来呀？弟兄们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了。"

李井然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静静地等待着汤招娣走卫生间。此刻，他的脑海里，现了他们当初走到一起时的情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当时分公安工作的副市长去中央党校学习，他的工作暂时没有合适的人接手。最后工作分工时，就把他分的工作分成了几分，给不同的领导分，其中的公安工作，就暂时给了汤招娣分。李井然与汤招娣，就是在那个时候结下了厚"友谊"。

走房间后，李井然先去卫生间为汤招娣放上了洗澡。就在他放洗澡的工夫，汤招娣拨通了唐鸣的电话，她告诉他，晚上有工作需要研究，就不能回去了。

王军客气地连连着，说："我是差了，去了一段时间，上次我就没能过来。今天我有时间，一定好好陪陪您。"

后来，他事了。

"汤副市长，我们还是边说边聊吧。菜早就好，就等着你来走菜呢。"李井然说。

汤招娣坐下来，其余的人也都坐了下来。汤招娣指着对面的房产与国土资源局副局长王军说："听说前几天你差了？"

"怕是我还不能离开医院。"

汤招娣重新坐下，几个中年男人也都坐了下来。汤招娣对坐在旁边的王军问："你现在又找到女朋友了吗？"

"你找不找女朋友，那是你的事，找了女朋友也不要，到时候，别把我忘了就行。别用不着你这个大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汤招娣从医院里走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海湾大酒店。她让司机开车先走了，自己留了下来。当她走一个大包间时，已有几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在那里等着他了。

听到这里，唐大朋的情绪轻松了许多。

李井然手里举着酒杯说："汤副市长，你可别不愿意听，你是市委常委，又是常务副市长，你肯定还能升的。"

唐大朋了。

，你面吧。"

"好了好了，喝酒吧。"汤招娣说。

在李井然的提议下，几个中年男人都把酒杯举了起来，唯独汤招娣手中的杯装的不是白酒。李井然站了起来，说："汤副市长，有几个星期没有这样聚过了，今天是个机会，让我们哥几个一起敬你一杯，祝你继续升。"

"也用不着总挂在嘴边上，只要心里还有你这个大就行。"汤招娣说。

几个中年男人把酒杯中的酒都一喝了下去。

"看上去，你像是聪明的，可关键时候，就连这儿事情都不明白。你安排公司的人去办这件事，不就完了吗？"汤招娣像是颇有信心似地说。

那是在一次去南方差的时候，他走了一个情场所。而他一不小心又把自己的份暴了来。公安局很快就知了这件事。理说，就这件事而言，他是不可能在公安队伍里呆下去了。就更不用说，继续他的长了。可他却是幸运的。当时，汤招娣的人唐鸣已经从

李井然走来，几分钟后，汤招娣走了去。

他们走到七楼的一个房间开了房。

两个多小时后，王军和另外的几个人走了。只有李井然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