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最高官职的人。县长啊,这在小山沟般的青平镇从来没有过的大人物!
也许因为这个因素,青平镇的百姓对他的褒,渐渐大于贬。作为一个争议极大的人物,他回归故里,是为了工作,但也绝对吸引眼球。是以暴雨不断,但政府走廊还是有大批人探头出来看热闹,附近的群众也围了得严密,都在伸脖踮脚围观这个在青平镇无人不识无人不晓的“高官”
吴添见这么多人,有撑着雨伞的,有穿着雨衣的,都在热情地围观,举起臂向周围挥了挥手,打招呼。群众一起哄,纷纷叫道:“吴县长…看这里…”直接把他当成港台明星般。
吴添一行进入政府办公室,听杜锐汇报整个灾情。
他对青平镇的地形熟悉,是以边看地图,再听着讲解,便知道灾情还是处于可控阶段,稍微放心些。
“大家的工作很出色,我代表县政府对你们的努力表示赞赏。”吴添悠悠起来,待掌声完毕,才又道:“眼前暴雨还只是在前期,这是一项长期艰苦的斗争,更加困难的时期是在后半段。我希望你们继续再接再励,保持这样旺盛的战备状态,打赢这一场生死之战。”
鼓励完毕,吴添指着小黑板上的溪流红线道:“我们青平镇溪河甚多,如此大的暴雨肯定会河水暴涨,所以沿河的村庄,必须要让村干部日夜派人驻守。至于安置工作,所有学校和政府单位,都要向村民敞开,接受灾民的安置…”
其实,整个青平镇最危险是两点,那就是青平镇右面那条黑瞎子河和吴家村村旁经过的柳子河,这两条河是直通上面的九洲江水库,是水库的两条支流。一旦水库崩溃,那势必成库存水奔泄的主要渠道。
“凡是低洼地区的村子和人家,下周一开始,必须要全部撤离。据我观察,多日暴雨可能让上面九洲河水库出现些问题。如果再下一周的雨,那定然是支撑不住,势必崩溃…”
他半真半假将水库将承受不住暴雨的重压的消息提前道出来,有了这么一个恫吓,相信这帮货应该会认真很多。当然,在这里,他自然可以胡说一番,不怕别人查究。
“不会吧,水库会出现危险?”
在场的人都吓一跳,面色发白。他们自然明白九洲河水库的惊人储水量,若是水库一溃,基本上等于横扫整个青平镇。
吴添装着逼道:“此事只有县委少数人知道,为免百姓出现恐慌,你们要严守秘密。”
他这么一故作神秘,诸人自然深信不疑,立即愁云满布。青平镇地势本来就低洼,若是水库的储水倾泄而下,后果不可想像。
“你们也别慌,这是县委的初步估计,除非暴雨真的再继续下一周,否则堤坝还是承受得住。”心里只道,何止只下一周,再下二周也是肯定的。
他之所以这么故意再拖一周,是因为百姓太早地撤退,放弃家里而到安置点,那会大大加重安置点和救灾的工作。所以要物尽其用,先让他们在家熬一段时间,这样到后面的赈灾,政府那就没有那么大压力。
几位镇委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暴雨早些停止,否则无数人面临无家可归。
“当然,我们也需要作好准备。从地图上看,黑瞎子河和柳子河是九洲河水库的支流,若然真的发生溃坝事件,那么这两条河流可能对我们青平镇造成巨大灾难。所以,我们最重要的是任务是就是安置两条河流所经的村民,尤其是位置突然低洼的地方,必然提前为他们找好安置位置。一旦真的崩溃,立即通知他们撤离。”
会议散掉,吴添又在镇委书记杜锐的陪同下,视察主要的受灾地点。
外面依然暴雨横飞,镇区虽然各大单位员工都出来辅助泄流,但街上的积水仍然到大腿外。一条条湍急的水流与漩涡向低处奔走,水面满是垃圾、弃置的木板等,被呼啸席卷而去。
吴添来到镇小学,只见二、三楼层已有不少的灾民入住,但布局凌乱,秩序甚差,有的甚至为多争一些位置,而争吵。吴添皱着眉头道:“每个安置点,必须派人管理和统筹,并将受安置人员登记下来。迟些可能国家会送来赈灾粮,到时按这个分发,避免混乱。嗯,这里,那就把他们校长叫来,叫他和几位老师负责管理一下。其它地方,也像这样安排…”
杜锐点头称是,心里暗惊。过去自己还是镇长时,和吴添也打过交道,只觉得这人粗鲁、毫无智慧,没想到今天心里竟然这么细腻,处理得这么精致。难道真是做了县长,眼界升了一个档次,这智慧也增涨了?
他赶忙吩附旁边的助手,去处理。
眼看已近中午两点,吴添还吃没午饭。反正现在灾情并不是很急切,长命功夫长命做,还是先顾自己肚子。吃饱后,还要回去吴家村看一看。打定主意,他道:“杜锐同志,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至。这里是我家乡,既然回到这里,我怎么也要回村里一趟,看看邻居和亲人。”其实,他更想看的是吴家村目前的受灾严不严重,张居正所弄的那些高楼小区,有没有效果,能不能扛过这次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