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母娘了。庄户人家有一句俗话:黄鼠狼下豆雏子,一窝不如一窝。唉,现在,人们道德修养,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庾虎在公安厅报到时听了吕娴一顿数落,决计离开官场独立闯事业。省委书记大爷虽然支持他的想法,却没有提出具体意见,也没指点具体门路;庾虎就整天呆在家里看电视,实际是看着电视机出神。正好,这时军红回来休假。她看到庾虎这个样子,不得不陪他坐着,,东一句西一句地聊天。
我要自己做事,庾虎说,我不甘心。
军红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是什么人?庾虎站立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是参加过抗震救灾的英雄,我曾经率领突击队穿行过悬崖峭壁!
军红仍然沉默着,低头望着手里的织了一半的毛衣,好像在研究一种新的针织方法。
棒了几天,庾虎就出去了,每天早出晚归。
军红好奇地问:虎子,你一天到晚忙什么啊?
还不是出去找点机会,庾虎说,我相信机会。
面包会有的。军红安慰他,实在不行,就去北京找我爸。或者是找找我舅舅…
你舅舅…算了吧,我爸爸受了这么大的冤屈,他都没法解决…现在这官场,太他妈的黑暗。我可不想涉入官场了。
终于,有一天,庾虎告诉她,我在滨海找到机会了。我们把这房子卖掉,去海边买一栋别墅。
军红觉得他是在说梦话。
庾虎没有说梦话,他的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丈母娘开发的楼盘弄不来销售许可证,正发愁峻工的楼房无法出手,恰好,庾虎出现了。他通过关系办下了许可证,解决了她的难题。她给庾虎支付了第一笔酬金。庾虎有钱了,腰板硬了,心里对开发这种事儿也有了第一次感性体会,决定瞅准机会大干一场。
第二天“丈母娘”带着他参加了滨海市举办的地产、房产招商大会。跟着她,他结识了许多省内的房地产名流,在午餐会上,他们信口开河,说东道西,却让庾虎大大开了眼界。
餐厅正面的大屏幕上,打出了滨海市要招商的地段:城东城西、繁华的商业地段,早已被人圈点占用,只有海边的那片旧厂房,还是空白。
“这儿是海边,将来的楼盘不好卖吗?”庾虎看看海边那一片未被开垦的**地,请教一位老房产商。
“这儿,是个陷阱!”老头子呵呵一笑“地价一看倒是很便宜。可是,工厂的那些下岗职工的保险…都要你去付。那是个无底洞啊!”“老伯,难道这滨海市,就没有值得开发的地盘了吗?”庾虎恭敬地请教对方。
“年轻人,你搞房地产…多少年了?”
“呵呵,我是个新手。”庚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老伯,别小瞧这个后生。他是庾省长的大公子,刚刚从部队转业的抗震英雄。”这时,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板告诉那个老头。
“庾省长,呵呵,大好人啊!”提到爸爸,那个老伯禁不住肃然起敬。“前些日子,那个龚歆要来滨海打压房价,是庾省长力挽狂澜,才稳定了市场。啊,小伙子,你这高干子弟,不去谋高官,怎么混到这商人堆里来了?”
“爸爸要我独立创业。”庾虎瞎编了一套说辞。
“嗯,独立创业。好啊!”老伯翘起了大拇指,盯着庾虎的脸看着“果然是,一表人才,气质不凡啊。年轻人,来…”
不知道是出于对庾省长的敬佩,还是出于对庾虎气质的欣赏,老伯看到庾虎,就给他指出了一条金光大道。
老伯将庾虎叫到餐厅角落的一张空桌旁,手向侍者一招,侍者马上送来了两杯香槟酒。
“庾公子,幸会。老朽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老伯,晚辈不敢当。还是我敬你吧!”庾虎立即降低了自己酒杯的高度,恭敬地碰了一下对方的酒杯的底部。
“小伙子,你对这张招商图,有何感想?”老伯指了指大屏幕上标出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