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连哼了一声。“别吓唬我了中校。你们不会用在敌人面前临阵脱逃的罪名对我行军法审判的。那样一来你们的面不好看而且你们大概也没有办法证明我有罪。”

“那就别再老是找我的碴了行吗？别再拿我开心了行吗？”

“这在佩克姆将军看来是你的荣耀而在沙伊斯科普夫将军看来却是你的丑事”科恩中校装一副天真无邪的调模样对他说。

“这是个什么样的计划？我不能肯定我会喜它。”

科恩中校假惺惺地笑了笑。“喜我们。”

约连惊愕地眨了眨睛。“喜你们？”

“你真给这军装丢脸！”卡思卡特上校怒气冲冲地喊叫着。他猛地转过来一回正面对着约连。“我倒很想知你究竟是怎么当上上尉的。”

“是你提他的”科恩中校忍住笑亲切地提醒。

“是什么我得什么？”

“我不知这对我是不是真的有好。”

听到“丑”这两个字卡思卡特上校吓得一哆嗦。随后他似乎想也没想便气势汹汹地把他那个镶有条纹玛瑚和象牙的细长烟嘴往办公桌的木制桌面上猛地一摔。“耶稣基督啊！”他人意料地叫了一声。“我恨透了这个该死的烟嘴！”烟嘴在桌面上蹦了两下弹到了墙上接着又飞过窗台落到地上最后到卡思卡特上校的脚边上不动了。卡思卡特上校恶狠狠地低怒视着烟嘴说：

“得啦你别再跟我磨牙了行吗？”卡思卡特上校叫了起来。他皱起眉怀疑地眯起睛盯着科恩中校把两只握的拳抵在后腰上。“你说你究竟站在哪一边？”

“——我们只好送你回国啦。只是你要为我们几件小事情而且——”

“站在你这一边呀上校。我还能站在哪一边呢？”

“练。”

“要是这样的话你可就得我们走投无路了——”科恩中校客客气气地说。

要是像这两个家伙这样的人都能当上将军的话我看不为什么我就当不上。”

就是这么简单。”

“我怎么能够同时讨他们两个人的心呢？他们互相憎恨。我要怎么才能既从沙伊斯科普夫将军那里获取荣耀又不至于在佩克姆将军面前丢人现呢？”

“应该同时讨他们两个人的心。”

“可是德里德尔将军已经不再指挥我们了”科恩中校说“所以我们不能把他拉到外面去枪毙。”此时科恩中校和卡思卡特上校之间的张时刻已经过去他又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又开始拿脚轻轻踢着卡思卡特上校的桌。“所以我们不打算枪毙你而是打算送你回国。这事费了我们不少脑可我们最后还是想了这个小小的、糟透了的计划。这样一来你的回国就不会在那些被你撇在后的朋友当中引起太大的怨言。这难不使你开心吗？”

“喜你们？”

“我知你不会喜它的。”科恩中校哈哈一笑重又心满意足地把双手举到手指对到一起。“你会憎恨这个计划的。它的确令人作呕而且肯定会使你良心不安。但是你很快就会同意这个计划。你会同意的不但因为这计划会在两周之内把你安全送回国去而且因为你别无选择。你要么接受这个计划要么接受军法审判。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

“噢很小的事情无关要的事情。真的我们跟你的这笔易十分慷慨。我们将布送你回国的命令——真的我们会的——而作为报答你得的不过是…”

“是的我的确欣赏你这说谎的方式”科恩中校说“当你的指挥官被提为将军——当你知你所在的队平均每人完成的战斗飞行任务比任何别的队都多时——难你不为此而到骄傲吗？难你不愿意获得更多的通令嘉奖和更多的橡叶簇铜质奖章吗？你的集主义神哪儿去了？难你不愿意执行更多的飞行任务以对这一伟大的纪录自己的贡献吗？说‘愿意’吧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这样是不行的这一你相信我的话好啦。你要是拒绝我们提的这笔易我们就要对你行军法审判哪怕这样一来会引起许多问题会叫卡思卡特上校当众丑我们也顾不上了。”

“喜我们。”

“我本没策划什么”约连反驳。

“可是我们可以指控你擅离职守据这个罪名对你行军法审判因为你没有通行证就跑到罗去了。我们可以使这一罪名成立。你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会明白的你得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我们不能就这么睁睁地看着你违抗命令到跑而不对你加以惩罚。要是那样其他所有的人也都会拒绝执行飞行任务的。

“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上校。我满怀国情。”

“唉我真不应该提他。”

“你会飞黄腾达的”科恩中校以一毫无把握的语调安他说说完就转脸对着约连格格笑了起来。当约连敌视、怀疑的固执表情时他越轻蔑地开怀大笑起来。“现在你知问题的关键了吧。卡思卡特上校想当将军我想当上校这就是我们必须送你回国的原因。”

“我告诉过你别这么”科恩中校说“可你就是不肯听我的。”

“对啦练。这是唯一能讨他心的方法。练练。”卡思卡特上校温怒地了个鬼脸。“那些将军！他们真给那军装丢脸。

“什么事情？”约连以怀疑和敌对的态度打断了他的话。

“不。”

“他应该为自己而到惭愧！”

“不错”科恩中校说。约连那副不加掩饰的惊奇神态和那手足无措的样使他十分得意。“喜

“他为什么想当将军呢？”

“那么我应该讨哪一个人的心呢？”

“那么你要保证不忘记这一。”卡思卡特上校仍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他停了一下才犹犹豫豫地转过去双手搓着长长的香烟烟嘴重又开始踱起步来。他用一个大拇指朝约连猛地一指说：“让我们跟他了结了吧。我知我应该怎么置他。我想把他拉到外面去枪毙。我就打算这么置他。德里德尔将军也准会这么置他。”

“为什么？这跟我想当上校的原因是一样的。我们还能什么呢？人人都教导我们要有更的追求。将军比上校的地位上校又比中校的地位所以我们俩都在往上爬。你知约连我们的这追求对你来说是件幸运的事情。你的时机选择得再恰当不过了可我觉得你事前策划时就把这一因素考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