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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假。”



“不认识？这怎么可能。”

“就是不认识嘛。”女人撅起嘴。

“我当然说是我的咯，还说这是我的小别墅，平时不常住，专供约会用的。有时候下班晚了，我就把钥匙给她，让她现在屋里等我。不过你也别心，我跟她说好了，让她别随便碰屋里的东西。

“谁…”她想了一会儿，茫然若失地看着我“我也不知啊。”

“那你昨晚和谁一起过的？是谁把你带到这儿来的？”

次日凌晨七，我回到家。屋内的空气烘烘的，还有一漉漉的觉，与外截然相反。安全少了两个，一张千元纸币折得小小的在盒里。垃圾箱里也满了成团的纸巾。我的脑海中浮现叶山广江的面庞，只觉得心里憋得慌。

“我可不是撒谎。证据嘛，就是这把钥匙。”我把钥匙在她面前哗啦哗啦地晃了几下“我只是为了挣外快才把房借给朋友的。我们说好只从晚上十借到早晨六的。现在嘛——”我抬起腕表看了看，顿时睁大了睛“完了，再不抓就要迟到了。总而言之，预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了，请你这就走吧。额外的费用我再去问片冈要就是了。”

“你也别老问我借啊，偶尔去去宾馆不好吗？”

“咱们现在虽然一文不名，今后说不定也会人地呢。”

“这个嘛，我只记得在哪儿喝了酒，有人来跟我搭话，后面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我嘀咕了一句，忽然发现床上有什么东西在动。我吓了一，仔细看去，更是大吃一惊，只见一个陌生的女人正躺在那里。

她把毯拉到前，用防范害虫似的神警惕地瞪着我。我也说不上是哪儿，总之她和年轻时的女星麦克雷恩很是相似。

“是《借公寓钥匙》那电影的男主角。他本来只是一个平庸的小角，在公司里一也不起。但就是因为他常把自己的公寓借给上司作为和情人幽会的场所，居然渐渐成了个人。”

“你是谁？”

当晚，我驱车来到附近一家家餐馆的停车场，在车里窝了一夜。我开的是一辆小面包车，后座上常备毯，足以御寒。然而，购买这车型本来是为了单枪匹闯天下用的，如今却派上了这用场，实在是难为情。

我走上前去，推推那女人的肩膀。

在那一刹那，我还以为自己误闯别人家了呢，赶四下打量了一番。好几天没着家了，记忆竟然有些模糊不清起来。但这里自然是我家无疑，否则钥匙怎么能打开房门呢。

我疼起来。

“片冈就是把你带到这里的男人啊，你昨晚不是和他一起过的吗？”

箭牌，绝对不肯屈尊供我差遣。在这一上，广江与她们形成了鲜明对照。

过了几天，采购的本田和总务的中山也来问我借房，都说是从片冈那儿听来的。

“能趁机赚零钱有什么不好？就像杰克雷蒙那样，说不定还会好运临门呢。”

“片冈这小，看来得问他收电费了。”

“那还差不多。”说着，我递过钥匙，又接过五千元纸币。

听我这么说，片冈夸张地皱起眉。

“这个房的？”她环顾室内。

大概是片冈把这女人扔在这里，自己先行离开了吧。这家伙，除了叶山广江之外，居然还另有往对象呢。

“多谢你啦。”

“你们这帮家伙不都只是普通职员吗？”

我着睡开车返回公寓，掏钥匙开门屋。屋内烘烘的，空调“呼呼”地送着气。

我了谢，她微笑着说了一句“不客气”两颗虎牙，显得非常温柔可亲。这么好的女孩却成了片冈那家伙的俘虏，我在心里暗暗替她叫屈。

“你怎么连这个也搞不清楚？难你是一个人来的？”

打那以后，片冈又向我借了几次房。

“是啊，所以我就问你是谁嘛。”

“片冈？那是谁啊？”女人皱着眉问。

“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女人可是一奢侈的生，要是去惯了宾馆那还了得？再说，你的房不错的，广江满意得很呢。”

面对我的质问，片冈毫不在乎地说。

“要真是那样就好喽。”我说

“我是这房的主人。”我说。

“可这是你家没错吧？”

“我可不认识那个人啊。”

转之间，这桩房屋租赁买卖已经持续了三个多月。这天，我照例在家旅馆的停车场里迎来了早晨。我已经联系三天没在自己的床上睡觉了。昨夜是片冈，之前两夜则是本田和中山番使用，生意兴隆得很。

“杰克雷蒙是谁？”

“这个，倒也不是…”她一手托着下，歪沉思“原来我是被什么人带到这里来的？”

“喂，你起来，时间已经到了喽。”

女人把手指短发里“噌噌噌”地挠了几下，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盯着我：“我记得好像是你嘛。”

那女人没反应。不会是死了吧，我张起来，但随即便觉到了她上的温。又推了几下，她终于微微睁开睛，猛地弹坐起来。

我险些绝倒。

“你和她说明这个房是谁的啦？”

“你别胡说八，我昨晚可是在车里猫了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