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莱打量这个英国佬，认是拉乌尔，便肯定地说：

“对。”

从天板上响起一声尖厉的哨音。受惊的顾客立即朝柜台涌去。

“这么说，你信得过我？”

“他去那儿什么？”

“他跑不了。我派弗拉芒守在外面。那是个壮实小伙！”

“对，瓦尔泰克斯…”

“妈的！”拉乌尔气恼地说“这就是信赖戈莱的结果！”

“快去，侦探先生。还是去看看好。”

戈莱得意地笑着，跑了过来。有五个歹徒没来得及跑去。

他开了一枪，吓吓大家。他的三个手下溜到楼梯下面，也叫：

“下什么也不要帮，因为他们会把钞票搜去的。可是他们没有证据，拿我没办法。我来后，请把钱给我寄到七十九局，A、R、B、E信箱留局待领。”

“你还认得我吗，嗯？是我，拉乌尔，伏尔太沿河街那个人，上次给你两千法郎的。你还想要两千吗？”

“真是一场彩好戏。”他低声说。

“五千。”

“是的，该他倒楣…他害了我…今晚，…十钟…可以在蓝娱乐场找到他…那是一家新开的夜总会。”

“举起手来！谁敢动就…”

再说，戈莱这时也垂丧气地回来了。拉乌尔拖着他就走，一边嘲他：

拉乌尔走回停在邻近一条街上的汽车，开车穿过黎，回到奥特伊的寓所。在那一段时间，那里是他的主要住所，活动中心。在一条人迹稀少的林荫大旁边，有一座相当小的园。园里有一座没有特的小楼，彩灰旧，毫不引人注目。两层楼面窄窄的，每一边只有一个房问。

秘书漂亮的长须一直垂到一件的衬衣上，圆的肚上面，着一副外家的脯。

“是啊，是大个保尔把你拦住了，没让你逃跑。不过他不拦也没用，因为他也跑不了，在就会被逮住的。”

“尤其是，如果大个保尔在外边被逮住，那就更彩了…”

戈莱作了些吩咐。他的手下把几个歹徒捆绑起来，把其他顾客赶到一个角落，拿手枪比着，不许他们动。

猛地，楼梯的门打开了。现了一个人，两个人。接着戈莱现了。他举着枪对准众人，喝：

拉乌尔打扮了很久，还不时停下来，些柔练习。他估计晚会一定十分隆重。

背面那间房朝向一个院。院里有一个废弃的车库。院在另一条街。拉乌尔的所有住所都这样开了侧门，这是最基本的保安措施。楼下是餐厅，由两间房组成，很，摆了不多几件家。二楼有一间舒适豪华的卧室，附带浴室。两个仆人，即忠心耿耿的贴男仆和老厨娘，则住在空车库楼上。拉乌尔把汽车停在百米远。

两个人在人群中拼命挤，都不愿被过来的警察抓住。有人朝他们开了两枪，没有击中。阿拉伯人在推挤中跪倒在地。大个保尔则钻黑乎乎的，把门推上了，把正好赶到的警察挡在门外。

“好。”看到库维尔，他夸赞“你像个大公…”

“好吧。只要你说的情况靠得住，…只要你不提金发克拉拉，我就给。你说，在哪儿找得到大个保尔？”

“一分也不能少。”

“他还是希望找到那个金发小妞…他那个情妇，嗯？…只是，这是场盛大的晚会…你看到的不会是大个保尔。”

“你说得有理。你要多少？”

阿拉伯人嘟嘟囔囔：

戈莱表示同意了，接着走开了。

“可是…我不愿背叛…”

“阿拉伯人说了。”

“必须相信你。”

“等一等。您吩咐他们，让他们准许我和阿拉伯人说几句话。他在那儿。应该从他嘴里问情况…不过，用不了多久。”

阿拉伯人大怒，忿忿地说：

“那么，她一定在黎哪个角落，孤孤单单，没人保护，不好，还会落到瓦尔泰克斯手里。现在是去争取成功的关键时刻。库维尔，你和我一起吃饭。然后，你陪我去音乐厅。穿上礼服。你打扮一下，还是帅的。”

拉乌尔走到阿拉伯人边蹲下，低声对他说：

拉乌尔拉住侦探。

“是啊，”拉乌尔持说“换上便装，礼服和鞋。在面颊上鼻上补粉，嗯？你的面颊红通通的！…你的鼻是个酒糟鼻！等会儿见，朋友…”

“那么是瓦尔泰克斯？”

拉乌尔又问了几个问题，但阿拉伯人似乎把心里话都说来了，再不开。

八钟，他上桌吃饭。库维尔走过来，告诉他侯爵六到家了，年轻姑娘没有面。拉乌尔有些不安。

“没有。不过没关系。我来挽回你办的傻事。今晚十，我们在蓝娱乐场检票见。你换上便装，免得引人注意。”

“你在发牢，嗯？有什么办法？你们办起事来，总是像一群傻瓜，也不彻底摸清情况。不过，没关系，你也不必苦恼了。”

“这么说，你是警察？”

戈莱有些困惑。

四十多位顾客都服从了，对着警察乖乖地举起双手。可是涌向柜台想夺路逃走的人实在太猛，以致那个英国夫虽然第一个站起，却无法从人群中开一条路，到达大个保尔边。老板娘拼命抗议，可是无济于事，她的柜台还是被人推翻了。柜台下面有一暗门。逃跑者你推我挤，哭爹叫娘，一个个钻门里逃跑。可是有几秒钟，人卡在门不动了。原来有两个人争先恐后，打了起来。英国夫站到一把椅上，认了阿拉伯人和大个保尔。

“乖乖！你的胃可不小。”

“不是。不过有时也合手。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举起手来！”

“废话！还有一个，新开的，…一楼梯通向死胡同。”

“他一个人去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