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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有吊死鬼的谷仓(3/4)

子的名,并指控她是罪人。他从坟墓深处给出了谜底,并说明了犯罪的原因:玛丽-安娜和加斯通-索弗朗相爱。

当然,他们知道何斯莫-莫宁顿上有遗嘱,因为他们是从除掉柯斯莫-莫宁顿开始入手的。为了早点得到那笔巨额遗产,他们加紧动手。不过犯罪的根源还是在于一段老感情:玛丽-安娜和加斯通-索弗朗相爱。

有一个问题尚待解决。伊波利特-弗维尔委托收信人帮他报仇。这收信人究竟是谁呢?他不是简单地直接地把信交给司法当局,而是绕了这么大的弯子,费了这么多心思。难道他是为形势所迫,必须留在暗处?

对于这些问题,玛丽-安娜以最令人意料不到的方式作了回答,不过这与她威胁倒也一致。八天之后,她受到长时间的讯问,法官逼她回答她丈夫这位老友是谁。她拒不回答,表情冷漠麻木。晚上,回到牢房,她用收藏的一块玻璃割破了手腕上的血管。

第二天一早,还不到八点,马泽鲁就跑来报信,把堂路易从床上叫起来。马泽鲁手上提着一只旅行袋。

堂路易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她死了吗?”他叫道。

“没有…好像又救过来了。可是有什么用?”

“怎么,怎么会没用呢?”

“当然!她还会寻短见的。她一心想的就是死。早晚有一天…”

“这次,自杀以前,她没有招认什么吗?”

“没有。她只是在一张纸片上写了几句话,说她反复回想,那些神秘信件的来源,得去一个叫朗热诺先生的人那儿找。她只认识她丈夫的这个朋友。这也是她丈夫唯一在任何时候都称为‘好朋友’的人。这位朗热诺先生只可能为她辩护,证明她是一场可怕的误会的牺牲品。”

“那么,”堂路易说“既然有人能够证明她无罪,她为什么还要割腕自杀呢?”

“据她自己说,证明她有罪无罪对她来说都是一回事。她这一生完了。她现在希望的,就是休息,就是死。”

“休息,休息,也只有一死,她才能得到休息。要是发现真相对她是一种拯救,那真相也许就有可能发现了。”

“您说什么,老板?您觉察了什么?您开始悟出来了?”

“哦!也只是觉察了一点影子罢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封信准时送来,确实很不正常,似乎给我指点迷津…”

他思索片刻,又说:

“那三封信上面模糊不清的地址,拿去仔细检查了吗?”

“检查了,而且辨认出来了,收信人写的是朗热诺的名字。”

“这朗热诺住在哪里呢?…”

“据弗维尔夫人说,住在奥尔纳的弗尔米尼村。”

“在信上辨出了弗尔米尼这几个字?”

“没有。信上写的是邻近的城市。”

“哪个城市?”

“阿朗松。”

“你要去那儿?”

“对,总监派我立即赶去。我到残老军人院去坐火车。”

“你的意思是,你坐我的汽车,和我一起走。”

“嗯?”

“小伙计,我们一起去。我需要活动活动。我觉得公馆里的空气坏得要命。”

“坏得要命?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自己明白。”

半小时以后,他们驱车行驶在去凡尔赛的公路上。佩雷纳亲自驾驶他的敞篷汽车,开得那样猛,叫马泽鲁又惊又怕,不停地念着:

“天啦,开这么…天打雷劈的!老板,您开这么猛!…您不怕翻车?…那天的事儿,您不记得了…”

他们赶到阿朗松吃午饭。饭后去了中心邮局。邮局职员不认识朗热诺先生。再说,弗尔米尼村有邮政所。

因为信封上盖的是阿朗松的邮戳,那就只能假设朗热诺先生是让人把他的信寄到邮局待领的。

堂路易和马泽鲁又去了弗尔米尼村,那里,邮件收发员也不认识有个叫朗热诺的人,虽说弗尔米尼只有千把居民。

“去问问村长吧。”佩雷纳说。

在村公所,马泽鲁出示了身分证件,把来意向村长说明。

村长点点头,说:

“朗热诺老头…我认为他…是个诚实正派人…从前在首都做生意。”

“他有个习惯,上阿朗松去取邮件,对吧?”

“正是…他每天都要走一趟。”

“他家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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