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举地将他弄成一个活脱脱的大笑柄?
服务生很听话地转过身去执行他的任务,不住耸耸肩膀显示出他果然听得进任晴宇的劝告,决定躲回厨房去笑个过瘾了。
嗯,孺子可教也!这家伙颇嗜养生之道,一定可以活到九十九。任晴宇愉悦地看着服务生进入她视线不可及的地方,这转眼间,她又救了一个人。眨了眨眼,她故作无辜地瞅着纪允斌“火消了没?要不要另外一杯水?”
“浇在你头上?”纪允斌在心头从一默数到一百。次静,碰到名象她这种人,整治她的办法就是先让自己冷静下来,愈愤慨只会让自己跌入她设下的圈套中无法自拨,静下来她自然就会觉得无趣,折磨他的兴致也没了。对她的恶作剧有若老僧入定,不见不闻,这就是对付任晴宇性子中整翻人不内疚的最佳办法。
想要追到她,自己必定要比她的恶整更高竿才行,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看来他不仅要能撑船,连十艘大油轮都得撑得下去方能将她的恶行恶状当成没事。
送她玫瑰当霉龟、穿着“羊装”出场吃饭,撇下心中的那份气愤难消,其实换个角度他该赞赏她的心思敏捷过人之处,过往几年他所追过的女人有哪个象她这么聪明?纪允斌突然发觉那些自视才智冠人的女人根本比不上任晴宇的衣角。
任晴宇偏着头考虑了一下“好。”
“什么?”纪允斌将自己的思绪转了回来,他有说什么话吗?那声“好”代表什么意思?
“我说‘好’,你可以把水浇在我的头上。”任晴宇边点头边说道。
他没有听错?“你要我把水“浇”在你头上?”刚在心底承认她聪明绝顶,这会儿反变成白痴?
“你不敢吗?”任晴宇抢过他那杯水,在他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就将自人儿头上的羊头套剥了下来,迎着头将水浇在她头上,纪允斌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自残的举动。
“啊——”任晴宇发出暧昧万分,旁人听了会忍不住脸红的A片式呻吟“好舒服哦——”这、这、这个行事诡异的女人!难道就不能做出一点正常该做的事吗?纪允斌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细小的水流穿梭过她如子夜般乌黑的短发,沿着濡湿的发梢亲吻上她的麦芽色的肌肤、英气凌人的眉线,滑下她挺直的鼻梁,最终留连在她形状美好、颇具个性的唇沿。
任晴宇伸出舌头添过唇边的水痕,不带任何刻意的挑逗却制造出致命的性感,让纪允斌顿时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运作,一股热流传遍周身各处,差点跟她发出一样yin靡的呻吟声。
“唔…味道还不错。”任晴宇尝过舌尖的清香,笑了开来,她象一只落水的大丹狗甩了甩头上的水滴,完全不在乎这些流线型抛出的水精灵会黏在附近高官显要的衣服上。
“对不起,上菜。”首当其冲、深受水害的人就是甫笑憋死而复生的服务生,他眉头倒竖地将视线来回在他们两人间转着。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那位先生把水回敬给这位穿着羊装的先生了?可是两个人怎么没有怒目以视,反倒被泼的表情满足、泼人的脸色怪异?他刚才真不应该走开的,现在一点也摸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笑岔气的事。这两位客人还真是有趣!
服务生尽责地为他们摆上了前菜,还想多瞧会儿就被纪允斌打了回票“可以了,谢谢。”
服务生有些许失望地退下,不时从远处偷瞄这一桌疯子的最新战况。
“为什么?”纪允斌努力地克制自己想马上打昏她拖回自己“洞”里的原始本性,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