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因为肺炎而魂归离恨天吗?发烧了干么来吃饭硬撑?说一声你不舒服我就会放你回家看病去了。”她非常友爱地伸手抚着他的额头“哪,我看看你烧得多严重,头昏不昏?”
纪允斌象烫到般地拍掉她的手,椅子也差点翻倒在地“我没病!”该死,她还在火上加油。
“还说没病?火都烧到的我手指头了。”任晴宇抽回手“纪老哥,小弟我关心你一下也不行?好心被雷公捶,平常人我管他去死呢,基于我们两个曾经是好哥儿们的原因,我才勉为其难地对你施舍我的同情。”
“我不要你的同情!”敢情是把他当成路边的流狼犬,可怜时候摸一把?纪允斌火气高扬地想道,在体内翻腾的是怒火,也是欲火。
“啧!原来我的同情不值半毛钱。”任晴宇不屑地坐回位子上挥了挥手“算啦!避你去死,死在哪里都没关系,别死在我面前省得碍眼。吃饭吧!吃完以后回家再死。”
对呀!避他去死干么?任晴宇觉得她又多浪费了自己少得可怜的同情心在他这种不必要的人身上。颜子说他老人家不二过,老人家说的话完全没有令人质疑的地方,她证实了自个儿愚蠢,三年前的同情害她落得被全校人耻笑到毕业,如今的“二过”又遭人当场砸回来,换句话说,她犯了二过,无法从过去的经验得取教训,实在笨透了!
“我没那个意思。”晴晴担心他的身体他高兴都来不及了,他怎么会认为不值钱?只不过他现在火燃眉急,她的一举一动会把他给逼疯,晴晴不明白自己在勾引他犯罪,迫使他加归野蛮人的本色。
“我了解。”任晴宇酷酷地说道。了解?哈!还要强调她的天资驽钝吗?
也许世界的文明不该进展得如此快速,纪允斌苦笑地想道,若是身处在蛮荒世界中,他就不用这么讲理地追求一个难缠的女人,直接把她打昏拖进山洞里让她一辈子翻不了身就行了。“喂,你用什么方法知道的?要我同类相残?真够狠!”任晴宇蹙眉瞪着白瓷盘中的九孔,厌恶万分地说道。
“什么?”纪允斌完全不明白她的抱怨从何而来。
“九孔!别跟我装无辜,本小姐我最讨厌的就是吃海鲜,九孔更是海鲜之最。”可恶,到底是谁出卖她的?温倾玲吗?学生时代没事就被杨绿叫九孔已经够悲哀了,现在还被他拿来气她?
“我完全不知情。”冤枉啊!这间餐厅最招牌的就是海鲜,当然上海鲜大餐,他怎么会知道她不喜欢吃海鲜?“你对海鲜过敏吗?”
任晴宇睨着他冷笑“不,是非——常——过——敏。尤其是九孔这种鬼玩意,长得这么坏,我想这是人类想消灭它、让它绝种的原因。长得坏是一种罪恶吗?敢吃掉它的人都很该死,也不怕自己下辈子变成盘中食。”
“我叫人换掉。”听她扯这么一堆还以为她只吃素呢!原因只源于她讨厌九孔,纪允斌扯了扯嘴角,她再这么胡闹下去,这家西餐厅铁定轰他们两个人出门。
“不用了,我不想吃了,今晚的取聚餐就此结束。”再吃下去连她的“凡事懒得动怒”哲学都会被破坏殆尽,还是趁早走人了事。任晴宇推开了椅子,二话不说地离开餐桌抛下纪允斌。纪允斌飞快地追上她,随后的服务生也飞快地带着帐单追上纪允斌。帐还没付啊!虽然食物一口也没动,但是他们起码也互泼了两杯属于本餐厅的水。
“先生。”服务生很不雅观地拉住纪允斌的袖子,将帐单亮出;纪允斌回头看着任晴宇的身影,原想抽出信用卡会帐,尔后又想到其后的繁琐手续,便直接从皮夹里抽出几张钞票,丢给服务生后又追了上去。
“晴晴!”纪允斌一口气追上象只笨羊在街上游走的任晴宇,用力抓住她的肩将她转过身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任性?”
任性?没错,方才她的表现就象个很不明理的千金大小姐,任性、胡闹、一点小事就计较个半死,那又怎么样?她火大的时候老天爷都要赏她面子退三步。任晴宇抿了抿嘴角“别忘了我性‘任’。”
姓“任”的人就可以任性?这是什么鬼道理?纪允斌完全败给她的思考逻辑“好,算我错,我该问清楚你吃不吃素。”
“我不茹素,我吃‘草’。”任晴宇没好气地回答。她今天扮的是羊,吃草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