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声口哨。楼下一个人飞快地跑了上来。
“快离开这里,有警察!走的时候注意让栅栏门开着!”
说完他回到房间。
布莱萨克还坐在那里。
亚历山大离他远远的。
他们两人之间没有对看过一眼,好像是陌生人。
又过去两三分钟,维克多听着外边的动静。
一阵引擎声。一辆汽车停在旅馆门前。又是一辆。
亚历山大扶着椅子靠背,指甲紧抓着罩布。她脸色灰白,但还能自制。
楼下响起说话声,接着又陷入寂静中。
维克多低声说:“戈蒂埃先生和手下人已进入房间里,给希腊人和保镖松了绑。”
这时安托尼·布莱萨克有力气站了起来,走到维克多身旁。他龇牙咧嘴,大概疼痛多于害怕。他指着亚历山大结巴地问:“她怎么办?”
“不关你的事,前任鲁宾。这已经不是你的问题了。想想你自己吧。布莱萨克是个假名字,对吧?”
“对。”
“你的真名能被人查出来吗?”
“这不可能。”
“没杀过人?”
“没有,除了给毕密希那一刀,这也没有什么可证明是我干的。”
“以前的盗窃呢?”
“也没什么实在的证据。”
“总之,只有几年监禁啰。这是你应得的。以后呢?靠什么生活?”
“国防债券。”
“你所藏的地方安全吗?”
布莱萨克笑了:“比多特雷在出租车里找的藏宝处要安全得多。不会被发现的。”
维克多拍拍他的肩膀:“好吧,你会安排好自己的一切。这样也好。我人并不坏。你让我厌恶是因为你偷了鲁宾的大名,作践了这样一个好人的名声。这,我没法原谅你,所以才让你进牢房。但鉴于你在出租车这件事中的眼力,如果你自己不在审讯时瞎讲一气的话。我不会难为你的。”
楼梯下有声音传来。
巴是他们,”维克多说“他们正搜查门厅,很快就上来。”
说完他似乎欣喜若狂,这一次是他在房间里跳起舞来,步伐灵活得惊人。这位头发灰白的著名老警探又蹦又跳,变着花样,样子十分滑稽。他讥笑着说:“你瞧,我亲爱的安托尼,这才是鲁宾的舞步!和你刚才的蹦跶根本不一样!啊!只有真正的鲁宾,听到警察的脚步,独自面对众敌,面对人们,对警察惊叫:‘是他,鲁宾!没有什么风化组的维克多,只有鲁宾!鲁宾和维克多是一个人!要逮捕鲁宾,你们就逮捕维克多。’才会这样激动和兴奋,才会这样忘形地跳舞!”
突然他在布莱萨克面前停了下来,对他说:“你瞧,我原谅你了。就为了你给我带来这样快乐的一刻,我将你的刑期减到两年,一年吧。一年后,我帮你出狱。好吗?”
布莱萨克懵懵懂懂地问:“你是谁?”
“不是已告诉你了,傻瓜。”
“什么?你也不是维克多?”
“确实有一位维克多·奥汀,曾是一位殖民地官员,想在安全部门任警探。但他死了,将证件留给了我,而此时我正想干警察玩玩。只是你对此事要闭口不言。就让人家把你当作鲁宾,这样更好。也别说出你在内伊的住处,不要讲任何对亚历山大不利的话,听到了吗?”
外面的说话声越来越近,还模糊地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维克多去迎接戈蒂埃先生时丢给亚历山大一句话:“用手帕把脸遮起来,尤其是别害怕。”
“我什么也不怕。”
戈蒂埃先生在拉尔莫那和另一名警员的陪同下到了。他在门口停住脚,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场面。
“维克多,全妥了?”他高兴地大声问。
“全妥了,头儿?”
“这家伙就是鲁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