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克拉瑞丝问。

你怎能想象，国家机关竟会与此等丑恶勾当同谋！税务局竟也参与了这谋活动。

“说奇也不奇。”他说“当我离开圣莱去那亚时，一特殊的，或者说是一神奇的预，促使我想立即下火车（但勒努把我拉住了），然后又促使我冲到车门前拉下门上的玻璃，盯住那个把您的信带给我的使臣旅馆的搬运工。就在这时，那个所谓的搬运工正笑眯眯地搓着手，样非常得意。我突然醒过味儿来，我上当了！我被德珀勒克耍了，正像您也被他要了一样。于是，

“因此，德珀勒克这个鬼，把这包烟丝连同那些没开包的烟丝以及一些纸张一起，堂皇地在桌上摆了好几个月。而且，竟没有哪一个神灵能够唤起某个人去留心一下这个不引人注目的小小立方块，哪怕是一闪念也好。还有，您是否注意到…”

而这家伙以为他还在意大利呢。

“里兰…里兰烟丝。德珀勒克只这烟丝。”

“您认为他能施加足够的影响吗？”

“您有把握成功吗？”她不住地这样问。

往日的许多细节一下浮现在我的前。我全然明白了那家伙的意图，再耽搁1分钟，后果就不堪设想。我承认，当我想到自己将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时，心里绝望极了。一切都取决于火车到达期间，我能不能在圣莱车站再次找德珀勒克的那个密使。这一回运气总算不错。火车在下一站一停，正好有一辆开往法国的列车站。等我们换乘这趟火车到达圣莱时，那家伙还站在那里。我完全估计对了，他上果然没有了那搬运工的帽，上也没有了那件搬运工的工作服，而是换了一便帽和一件短上衣。他上了二等车厢。对我们来说，只是从这时起，才算胜券在握了。”

“可您究竟是怎样…”克拉瑞丝问。她虽然心神不宁，可还是被罗平的叙述地引住了。

“绝对有把握。”

“什么？”

“那我们，就把它打开吧，您以为世界上只有一把钥匙能开这把锁吗？这样，我就了您的房间。里面没有一人，而与隔房间相连的那门却留着一儿。

“在黎搜查德珀勒克办公室时，我就发现这包烟丝不见了。还有…”

“关键在于您是否过估计了它的价值？”

“怎样到了您边，对吗？噢，上帝！那是因为我们咬着那个亚可布先生不放！我知他肯定是回来向德用勒克先生汇报的，所以就没有去扰他。果然不所料，他昨天在尼斯一家小旅馆住了一宿，今天就在‘英国海滩’上与德珀勒克碰了面，他们谈了很久。我一直跟着他们不放。后来德珀勒克回到旅馆，让亚可布在楼下电话室对面的走廊里等着，自己乘电梯上了楼。10分钟之后，我就打听到他的房间号码，还知了一天前有一位夫人住了他隔的130号房间。

这次旅行，罗平觉得旅途太短了。在他的详细询问下，克拉瑞丝讲述了自己几天经历的一切；他也讲述了自己是如何天兵天将般地现在德珀勒克的房间里的。

我们就从门里钻过去。最后，在我和您、德珀勒克…以及放在炉台上的那包烟丝之间，就只有一门帘相隔。”

罗平说着，笑了起来：

“普拉斯威尔现在可不在黎啊！”“他不在黎就在拉佛尔。昨天在报上看见了这个消息。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只要咱们一封电报，他立刻就会回黎的。”

“他不可能直接取得对沃什勒和吉尔贝的赦免，的确不可能，不然我们早就可以让他起作用了。但是，他是个聪明人，看见我们带给他这件东西，就会明白它的价值…为此，他会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

“我想这一次咱们总算成功有望了，我对格罗内尔和勒努这样说。我轻轻地敲了敲您的房门。没有回答，门也锁着。”

“咱们大家都被愚了，您说对吧？德珀勒克也真狡猾，害得咱们到找翻！我还居然拧开了所有的灯座，看里面是不是藏着一个玻璃瓶！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而且谁也不可能想到（别他观察力多么锐）应当把这包里兰烟丝盒打开，揭开这条在税务局监督下封、粘合、盖章、贴上印并印上日期的封带！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烟草专卖局也少不了一些蠢事，它会制造划不着的火柴，香烟里可能会混草，而由此去怀疑它跟德珀勒克共谋，把27人名单藏在里面，以逃避政府的合法搜查和亚森-罗平的耳目，这中间好像差距太大！不过，只要像德珀勒克那样，用手先一这条封的带，把它松了，取下来，把这黄颜的纸一，再把烟丝向两边拨开，瓶就可以从容地放去了。然后，再原样把它封好。在黎时，本来只要把这包烟丝拿在手里仔细看一看，就会破这个谜。然而这包烟丝，这包由税务局检查通过的里兰烟丝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不容置疑的，所以没有一个人想到把它打开看看。”

有关这包里兰烟丝和那个晶瓶，罗平又细说了它们的来龙去脉。最终战胜了德珀勒克的喜悦，这使罗平对自己的机和果断颇为骄傲。而克拉瑞丝却对这些不兴趣，她一心在想为拯救儿的下步行动措施；至于他说了些什么，她没怎么听去。

“您早就知瓶藏在那里面？”

“还有，在德珀勒克被关押时的供词中，‘玛丽’两字是全的谜底。而‘玛丽’两字实际上不过是另一个词的两个音节，这是我在发现烟丝不见以后才意识到的。”

“另外一个是什么词呢？”

罗平接着说下去：

夫妇的份旅行，别人会对咱们毕恭毕敬。您看，亲的夫人，一切都满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