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可有什么用,如果您不能证明她无罪的话。”
“嗬!正是你该给我提供证据呀。”
“可我没有哇。”
“什么?”
“我是说,我要求您相信的事,我没有任何证据。”
“那么,我是不会相信的。”堂路易叫道,语气十分气恼“不,决不会相信的!你要是拿不出最有说服力的证据,那么,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到目前为止,我说的每一句,您都相信了。”索弗朗直截了当地说。
堂路易不说话了。他转过眼睛瞧瞧弗洛朗斯-勒瓦瑟,觉得她望他的眼神没有那样怨恨了,似乎她希望尽力让他接受已经给他留下的印象。
堂路易低声道:
“继续说吧。”
这两个男人的神态真是怪。一个斟词酌句,把每句话都说得简明扼要,另一个认真地听,掂量每一句话的意思。两个人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好像在冷静地寻求解决一个良心问题的办法。他们根本不注意外面发生什么事,也根本不考虑将来会出现什么情况。当务之急,就是让一个人说下去,一个人听下去,不管会引起什么后果,也不管警方如何加强了包围。
“再说,我们也说到了最要紧的事情,”索弗朗严肃地说“说明这些事情,会向你显示我们的诚意。您听起来肯定觉得新奇,可我会不折不扣地按照事实来讲。有一次,我去布洛涅树林散步时,不巧叫伊波利特-弗维尔撞见了。出于小心,我马上换了住所,搬进理查德-华莱士大道那座小房子住了下来。弗洛朗斯去那儿见过我几次。我甚至谨慎得叫她不要来看我,甚至叫她把信也不要寄到我的住处,只寄到邮局待领。这样我就完全放心了。我在完全与世隔绝,十分安全的环境里工作。我什么也不指望,也没有任何危险,任何可能的危险在威胁我们。然而,当警察总监带着手下人冲进我家逮捕我时,我才听说伊波利特-弗维尔和埃德蒙父子被杀,我心爱的玛丽-安娜被抓的消息。对我来说,借用一句最通俗又最确切的成语,这消息好似晴天霹雳。”
“不可能!”堂路易叫道,语气又变得忿急、愤怒“不可能!事情都发生半个月了。我不信你就没有听说。”
“听谁说?”
“报纸上说!更可能听这位小姐说。”堂路易指着弗洛朗斯叫道。
索弗朗口气肯定地说:
“报纸?我从不看报。怎么?不相信?每天浪费半个钟头去浏览那些报道政治蠢事和社会丑行的消息,难道是一种义务?一种不可抗拒的需要?难道我们不能想象有只读科学杂志和小册子的人存在?这种情况确实少有,但少有并不能证明没有。
另一方面,发生凶杀案的那天早上,我已通知弗洛朗斯,要出门三个星期。临到最后一刻,我改变了主意。但她并不知道,她以为我动身了,不知到了哪儿,无法把弗维尔父子被杀,玛丽-安娜被抓的消息告诉我。后来人家指控拄乌木手杖的男子有罪时,她同样也没法把人家开始侦察我的消息告诉我。”
“哼!”堂路易叫道“你别想抵赖,说那拄乌木手杖的人,那跟踪韦罗侦探,在新桥咖啡馆偷走他的信的…”
“那不是我。”索弗朗打断他的话。